任思琪注意到,自那名女子落地,站在冷如雪身側,裝扮酷似一男一女的兩個人,口中一直在發出一種難聽的嘶鳴音。
雙耳不由細細分辨,那種嘶鳴聲雖然難聽,但是卻很興奮,足以見證他們二人,同那名白衣女子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
白衣女子翻手為上,掌心出現一條繩子,繩子兩端各綁著一隻體型稍大的活野雞,揚手扔到了那二人腳下。
“這女子,我好像在哪裏見過,胡子藤,你知不知道她是來自哪個班的?”
任思琪眼睛由於直盯著前方,並沒看到身後之人臉上突現的無奈。
胡子藤頓時白了一眼前麵之人的後腦勺,也不知道這長頭發包裹的腦瓜子,成天都在想什麼。開玩笑呢!要知道萬靈山學院那麼多班級,學生多得更是數不勝數,他怎麼可能一一認得過來。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光是在萬靈山學院任職授教的教師,就有上百餘人,這他這還認不全呢,更何況是那些數以萬計的學生了。
不等胡子藤神識回答,前方的荒涼地帶,開口回話了。
“心軟?哈哈哈,哈哈哈,即便我對誰心軟,也絕不會對一個背叛出賣我的人手軟!隻是,我在想,就這樣一刀殺了她,會不會太便宜了她?要知道我這個妹妹,可是在異國他鄉的富貴窩裏長大,從小到大不缺親人愛護,可她,卻是我在這個世上的最後一位親人。你說,她若是死的太快了,那日後,我又該拿什麼來逗樂解悶呢?”
冷如雪緩緩走到白衣女子近前,將右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真不知道秦公子看上你哪一點了,要身段沒身段,要暖度沒暖度,光憑一張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臉蛋,就能贏得秦公子一顆芳心。長得好看怎麼了,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嗎?”
冷如雪盯著對方麵不改色的絕代容顏,眼中閃過一絲厭惡與嫉妒。
任思琪遠遠望著冷如雪的此時反應,竟覺得她是如此的陌生,到底是什麼原因,將她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冷血女魔頭?小冰已經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她還想怎麼樣?非要趕盡殺絕,才能解除她心中長期積壓已久的怨恨嗎?
還有那個秦公子,到底是何許人也,阿雪剛才已經第二次提到這個人物了,他真有那麼大魅力,蠱惑著阿雪不惜冒著被毀滅的危險,與麵前這個實力高於她的白衣女子相互叫板、爭風吃醋嗎?
“哼,我雖然沒你廚藝好,但我跟他時,至少還是個處子。而不像某個人,縱然身材凹凸有致,健美高挑,總體透著一種玲瓏曲線之美,實則呢,卻是一個二手貨!”
白衣女子麵不改色,倒也不卑不亢,十分的機智跟鎮定。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足以令冷如雪過敏的神經緊繃起來。
任思琪看到這裏,又明白了一條道理。
有時候,處子情節不光體現在男人身上,同樣還會反應在女子的心理上,即從心理攻破她們傳統的貞操防線,讓她們產生自卑,從而覺得自己是一個不守貞的女人,配不上現在所擁的男人。
“你休要再言辭侮辱於我!秦公子在我生命最危難的時刻,救了我,我自是感激涕零,並心甘情願以身相許,相比較於你這個身在曹營心在漢朝的女人來說,我自然要光明磊落的多,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百口奚落於我!”
“好好好,我們就此打住,不要再討論這個反複惱人的話題,我問你,秦公子交給你的任務,你完成的如何?”
“不牢你費心。望回去轉告秦公子,他吩咐給我的事,我已經完成了一大半,隻要千琴公子中招,那麼秦公子的親人,很快便能從古壇禁錮陣中逃出升天。”
“但願如此,那我就先回去複命了,我那邊完成的也很順利,但願秦公子聽了我的喜報後,給我的愛,能比你多一點。”
白衣女子說完,立刻騰空而起,飛身而走時,眼角有意略無意的望了一眼那棵大樹,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任思琪二人望著白衣女子遠去,重新將頭探了出來,頓時感覺他們陷入了一場正在醞釀中的巨大陰謀中,在這場陰謀裏,無論他們誰,都隻是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沒有絲毫的招架還手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