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琪被千琴拉著,進入了大廳門口。
大廳裏麵,朱霸天、羅曼、秦書桓、羅拉、簡天離幾人都在,此時見這些人平安站在這裏,任思琪感覺心裏的石頭,總算安穩落了地,可總覺得心裏還少了點什麼,但一時半會兒,卻又想不出哪裏不對勁。
“思琪——”
羅拉在這一群人中,是第一個發現任思琪進門的,此時見到分離已久的親人朋友,心情格外的激動,猶如一隻歡快的鳥兒,喜悅跑上前,跟任思琪抱了個滿懷。
隨即,羅拉的臉色變了。
恰時,秦書桓等人,繞過正吵的不可開交的幾位前輩,往門口任思琪這個方向走了過來。
“怎麼會這樣?思琪你的胳膊......”
羅拉滿目震驚的同時,心疼的眼淚,立即淌了下來,她不知道任思琪離去的這段期間,到底遭遇過什麼。
秦書桓等人剛才聽到羅拉的驚呼聲,視線立刻從任思琪那張喜出望外的臉,轉移到她的胳膊上,讓他們唏噓不已的是,卻隻看到任思琪右肩自然垂落的空蕩蕩袖管,不時的隨風飄揚動蕩,幾人不禁猜想,這個倔強丫頭離去的這多半個月裏,到底經曆過什麼。
“誰幹的?琪兒、快跟父親說,為父我去為你報這斷臂之仇!”
秦書桓滿目心疼的看著任思琪,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將砍斷自己女兒胳膊得那個人,給五馬分屍,碎屍萬斷。
“是啊,乖侄女,快告訴我們,是誰對你下如此毒手,我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羅曼望著一臉樂觀的任思琪,同樣一臉的心疼之色,別讓她知道那個人是誰,否則無論天上地下,她都不會放過那個人。
簡天離低頭沉思一會兒,然後震驚抬頭,一臉情緒激動的看著任思琪,剛要開口說什麼,便被麵帶微笑的任思琪揮手打斷。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莫要情緒激動。此事說來話長,等先平息了幾位老前輩的莫名怒火,回頭我在慢慢跟大家詳細道來。”
任思琪單手捂著耳朵,抬高的音量,頓時湮沒在言語嘈雜的大廳裏。
刀娘子同孟章幾人的嗓門叫囂,一聲高過一聲,幾人抬得,都快將房頂給掀起來了。
尤其是情緒激動的監兵老者,心中怒火難壓,時不時扯兩嗓子震天虎嘯,來發泄他心中的憤怒。若不是被古葉三和淩光一人拉住一隻胳膊,興許早就衝過去,和刀娘子打得頭破血流了。
打架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尤其是男人同女人的戰爭。這男人多掉一縷頭發,臉撓花了,倒沒什麼,可這天生麗質,本就是弱勢群體的女人,弄不好鼻青臉腫,斷胳膊斷腿,更甚者性命不保。
想到這裏,任思琪不顧秦書桓等人在旁的勸說,愣是衝向前去,夾在了兩股勢力中間,紫螳螂和古葉三的勸架壓力,頓時減去不少。
“你們這是為什麼啊?在花影城,大家不還好好的嗎?”
別看任思琪現在失去了一條胳膊,可這並不影響她以身擋在兩夥人中間,單手來回指揮他們叫停,並眼神示意刀娘子,由她這邊最先開始述說。
“為什麼?你問他們,當時選徒弟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把眼睛給擦亮了,還是說根本就沒帶眼睛去!現在倒好,大家辛苦一場,全白忙活了!”
不是,這什麼都跟什麼呀?任思琪顯然明又明白。
任思琪見刀娘子氣呼呼說完,左胳膊轉向,平伸擋在情緒異常激動的孟章等人麵前,眼神示意他們可以開口講話了。不過,她眼神中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大家最好控製好情緒,千萬不要太過於激動,否則,她這個失去一身修為武藝的和事佬,可經不住他們相互來回的推搡。
“唉,話說到此,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們。家門不幸啊!你當我們想那樣啊,誰會料到自己萬年前收的徒弟,萬年後給我們來欺師滅祖、背叛師門這一手啊,這件事,我看純屬就是意外!”
孟章垂頭喪氣說完,任思琪注意到古葉三五人臉上皆帶著一抹無奈與痛惜。
他們的無奈,來自於萬年前所作出的一個錯誤決定;他們的痛惜,來自於萬年後愛徒背叛師門的不忠不孝之舉。
任思琪大腦理性分析著,並不忘觀察著兩夥人進一步舉動,好在大家差不多現在都已經吵嚷累了,激動地情緒也都稍微心平氣和了一些,那麼接下來,就該她任思琪來為自己解惑問答了。
“你們剛才所說的那個背叛師門、欺師滅祖的人,到底是誰呀?”
任思琪至今清晰記得,他們手底下貌似就隻有祖父秦老爺子和外祖父朱霸天兩個徒弟,到底是哪個欺師滅祖、背叛師門啦?
孟章見任思琪是這個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有所一問。
“這還用問!要是你外祖父小朱這孩子,我早一掌拍死他在這裏了。關鍵是你潛逃在外的祖父。小秦這孩子,生性倔強的很,疾惡如仇,冥頑不靈。對了,你知不知道他此時的下落,又或者是他經常所去得地方,快告訴我們,告訴我們我們好過去拍他!他生的那一大幫子孫,無論我們問什麼,他們就是搖頭不肯說,都快急死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