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空地的小板凳上,坐著一個可愛粉裝的五六歲女童,手上嘴上不停地忙碌著。女童對麵的大理石圓凳上,擺著一盤向日葵瓜子和一杯奶咖。
不過值得聲明的是,那個大理石圓凳是後花園涼亭之物。涼亭距離花圃花園空地有十幾米遠,這麼遠的距離,到底是誰這麼好心,把那麼沉的石凳給其搬到花園空地呢?
放心,任思琪才不會空閑到去給一個本就不看好的古靈精怪女童服務,再說了,她能單手提起一桶水就已經很不錯了,少一條胳膊,又哪裏有那麼大的力氣去搬動一塊百十來斤的石頭呢。冷如冰就更不可能了,雖然她在萬靈山學院跟古葉三幾位前輩學過一些強身防身本事,但也隻能算是修煉界裏的花拳繡腿,初始皮毛,想要推舉移動這上百來斤的石頭,其實對她來說也不難,關鍵是人家小冰不想慣女童嗑瓜子、吃零食的壞毛病,畢竟孩童到了五六歲時期,正處在換牙期,瓜子嗑多了不僅上火,還對出牙不利,任憑人家女童苦苦哀求,可冷如冰就是不讓她達成所願。
那那麼重一張石凳又是怎麼從涼亭那邊到達花園空地的呢?
天知道!
因為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任思琪和冷如冰再望向花園空地時,那張石凳已經在那裏了,人家小女孩正坐在上麵美滋滋地嗑著瓜子呢。
不是從事同一工種卻又相互對麵的兩個人,當時就無語了。
任思琪埋頭半蹲在花圃壟埂間,捕蟲培土,灌根施肥,修整長枝,如今她跟地葵兩個人共同完成的活,全被她一個人幹了。並不是因為地葵這個領班做事不勤進,每日都偷得浮生半日閑,而是任思琪為了每日接近冷如冰,總會對地葵拍著胸脯保證:沒你地葵出馬,我小思也能獨立完成每日任務。
其實,任思琪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保護冷如冰不再受冷如雪屁股後兩個爪牙的欺淩,即使她打不過對方,但是也能起到拖延時間的效應,每當兩人來後花園找冷如冰茬的時候,任思琪總會不顧危險,首當其衝,同兩個人頑強對抗到底。盡管每次都被修理的夠嗆,但看著小冰最終化險為夷,平安無事,她心裏就感覺十分的踏實。隻是令任思琪想不到的是,她每每挨教訓到一定程度之後,那個女童總會適宜出場,阻止並將那兩個爪牙給強行喝斥走,此舉不得不令人生疑。
孰不知,任思琪這一舉動不僅讓冷如冰感動的淚如泉湧,無以為報,同樣也深深觸動到某個人的幼小心靈,不得不在暗中加強對她的保護,但是也已引起了某個女主人對她的強烈嫉妒。
“什麼,又讓她給得逞了?還是那個女娃的出現?廢物!飯桶!”
冷如雪手一拍桌子,猛地回頭,怒盯著身後將事情搞砸了的兩個心腹。
阿黃和阿花聽著房中之人的厲聲訓詞,嚇得身體一抖。
“查,去給我查!把那個在後花園做工的小廝來曆給我查清楚!我還就不信了,她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我的好事。注意,但凡查到她跟那個女僵屍有一絲聯係上的瓜葛,立刻來向我報告,我自不會放過那個冷冰塊!至於那個來曆身份不明的女娃,我自有辦法對付她。我要讓這全公寓裏的人,知道跟我作對是什麼下場!”
冷如雪眯著眼睛,咬牙切齒說道。
“是。”
身後兩跟屁蟲低頭領命瞬間,瞄到對方因憤怒五指極力抓著桌角,想要將其掰斷碾碎卻總也無法破壞分毫的桌子角,想笑又不敢笑,隻能抿嘴忍著。沒辦法,誰讓她們跟了一個天生蛇蠍心腸,凡事都想站個高枝,卻總以卵擊石,自不量力,每次搬起石頭砸自己腳,還動不動就推倒醋壇子,高傲自負到沒有朋友的主子呢。主命誓從,違者,即是不忠。她們堅決不能給老祖宗丟臉。卻孰不知,她們此舉行事昏庸,助紂為虐,有違天道,這也就是故事結局最後,女主為什麼當著她們麵死揪著她們老祖耳朵不放,硬逼他給底下百子千孫萬後代開塾授課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冰阿姨,刺刺紮到念娥的舌頭啦。”
女童扔掉手中的大把瓜子,屁股移開板凳,一路小跑到冷如冰跟前撒起了嬌。
“我看看,啊——”
冷如冰用圍裙擦幹手上水,示意女童仰麵張開嘴巴,就像我們小時候去醫院檢查牙齒一樣,牙科醫師讓我們嘴對著照明燈,然後他拿著銅勺或是攝子,依依查看我們的牙齒是否長得堅固,健康。隻不過這次檢查的不是牙齒,而是口腔跟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