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了。這丫頭沒你想象般那樣脆弱。就讓她一個人,冷靜冷靜吧。”
任思琪聽胡子騰這麼一說,心裏多少感覺到一點安慰。畢竟,同羅拉相識,相處時間最長的,還是他胡子騰。
“副會長大人,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思琪就先告退了。”
任思琪鬆開對方拉著她左胳膊的手,低頭轉身欲走。
“你我之間,非要這樣嗎?除非你不讓我為你保留兩年的學籍。”
身後之人照舊拉起任思琪的左胳膊,不放她走。
任思琪背轉過身,望著對麵的胡子騰,一臉吃癟的表情。
“陪我四處走走吧。”
胡子騰滿意地望著任思琪的反應,鬆開她的胳膊,燦爛一笑,倒背起手,就等著她的回話了。
“好吧,誰讓您是這裏的老大呢。老大說什麼,就是什麼,說去哪裏,就去那裏。走吧。”
任思琪笑眯眯說著,身體往側後退一步,示意胡子騰前麵先走。
為了不讓看到他們的人誤會,任思琪走在後麵,時刻與胡子騰保持著一定距離。 誰知緩步前行的胡子騰,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突然止步,停止前行。
“哎呀——”
走在後麵沒有絲毫心理準備的任思琪,前凸的鼻梁,一下子撞在前方所停下來之人的結實肩背上,鼻血當場就出來了。
“怎麼了?啊,你沒事吧?”
胡子騰感受到身後之人的哀呼,急忙轉身,當看到任思琪正在流鼻血時,心一下子,就緊張起來。生怕現在普通凡人一個的她,因此鼻梁骨折。
“你啊什麼啊,是我流鼻血,又不是你!也該著我倒黴,今天已經是第二次流鼻血了。”
“啊?”
任思琪左手捂著出血的鼻子,退後一步,抬頭望著一臉驚疑兼白癡樣的胡子騰,嘴裏不清不楚說道:“你別過來!你還‘啊’?若不是你,我又怎會變成這樣?姑奶奶我要是破相,你,堅決負責到底!”
“好,好我負責到底。給我看看你的鼻傷。”
胡子騰連聲答應,關心焦急走向前,躬身低頭,兩手撫上任思琪的鼻端,仔細地觀看檢查。
任思琪注意到兩人麵對麵,頭部僅有兩寸之隔,身體立刻警惕後退一大步。
任思琪的這一敏感反應,令胡子騰反而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哦。沒事,沒事,隻是毛細血管受了一點小小的重創,血我已經給你止住了。鼻梁軟骨一切正常。”
任思琪抬頭,望著直起脊梁,又倒背起手,麵色略帶尷尬的胡子騰。
“你剛才突然停下來,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啊?”
胡子騰聽她有此一問,忍俊不禁。沒想到,到現在她還想著要問,那個害她流鼻血的罪魁禍首問題。他不忍辜負她的期待,隻能如實回答。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對你說,我不是這裏的老大,頂多算是老三。萬靈山學院的主力領導,主要還是院長大人和我父親。”
任思琪不自覺地跟上胡子騰的步伐,兩人齊肩並行。
“哦。可我聽說,你的父親,會長大人已經告老身退了。他現在,已經不主事了吧。”
“話雖是這麼說。可這裏,我父親有太多的放不下。羅曼阿姨平時精通忙於內務,我作為她的協助,理應分擔。但外務,主要還是靠我父親打理。”
“哦,我知道了,原來你就是我姑姑屁股後麵的跟班啊,了解,了解了。”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稱我為老大的原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