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子騰看到任思琪在他眼前揮舞晃動的左右胳膊時,不禁大吃一驚。
他甚至動作粗魯地拽過那條右臂,抓到眼前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捏了又捏,掐了又掐,想要極力確定那是不是真的。搞得任思琪臉上,當時顯現的表情相當的豐富。
“喂,胡子騰,你非禮本姑奶奶夠了沒有啊。哎呀,別在看啦,是真的啦!”
任思琪費力地抽回胳膊,氣憤地瞪著胡子騰。 “副會長大人好不要臉,羞羞羞。”
最終,還是女童的稚嫩嘲諷,將正處於過度震驚驚訝的胡子騰給損醒了。
“去,小屁孩懂什麼,別跟著瞎摻和!琪,你老實告訴我,你......你......”
任思琪看著說話吞吞吐吐的胡子騰,知道他想要問什麼,但是她不能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她也不知道那位懂妙手回春之術的恩人姓名。
“別問了,一切來的太過突然,我也不知道那位恩人叫什麼名字,但是我們已經成為朋友了。等下次再見了,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胡子騰凝眉慎重思考了一下,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萬靈山學院有這麼一號隱世絕頂高人的存在,可謂是臥虎藏龍中的隱聖存在。嗯,無論怎麼說,是他醫治好了他的朋友,改天有機會見到他,一定得好好謝謝他。
“好了,看你是為我這個朋友兩肋插刀的份上,念你是一時心急,姑奶奶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胡子騰我告訴你,你我之間,隻能成為朋友,根本就不可能發展成為那種關係上的男女朋友。你要是在死纏著我不放,可別怪我將來對你不客氣了。”
任思琪話說完,兩手攀著繩索小心翼翼爬了上去。然後跪在天窗頂,接應身背女童的胡子騰上去。
“靠,帶著這麼個累贅,還真是麻煩!”
出了天窗口,胡子騰直抱怨女童跟不上他們的步伐,眼看那些昏迷的把守侍衛有漸漸蘇醒的跡象,幹脆一把將女童抱在懷中,一手拉著任思琪迅速逃離此地。因為胡子騰對這裏得地形相當熟悉,所以用了沒多長時間,就將任思琪她們給平安帶了出去。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嗎?”
任思琪拉著念娥的小手,一臉擔憂的望著胡子騰。
“嗬嗬,我要是離開了,誰來給你們當替罪羊?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等我母親怒氣消了,自會去跟院長大人要求放人,你們不用為我擔心。”
胡子騰戀戀不舍地看著任思琪,尤其當他注意到小家夥一臉白忙活一場的低落表情時,甚是喜歡憐愛地捏了捏她的小臉蛋。不知為什麼,麵對這麼一個勇氣可嘉的小女孩行為,說實話,他真的很感動。
“副會長大人,如果念娥先前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望副會長大人能夠原諒念娥少不更事,念娥在這裏說聲對不起了。副會長大人保重!”
大概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程度,得理不饒人的小家夥這次難得沒有胡鬧,這不得不令任思琪和胡子騰多少有些不適應,同時他們心裏感到了一絲欣慰和欽佩,眼前的小家夥將來長大了,一定會是一位重情重義的江湖女俠客。
仙羽閣樓頂的合奏樂聲終止,樓裏麵的姑娘們醒神,紛紛拿出帕子擦幹臉上的淚,暗歎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憂傷碎心的曲子,引人身臨其境,好生難過。
可是,身為'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尤唱後庭花'的她們來說,有時為了生計,為了填飽肚子,自甘墮落於汙泥中安身立命,就必須要懂得什麼是知足常樂。於是,出於她們的職業操守,陪酒的繼續陪酒,招攬客人的繼續招攬客人,總之,在這紙醉金迷的美妙夜間,開始了她們一天當中最為忙碌的工作。
“怎麼,億年前,大家不是經常自誇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嗎?怎麼如今到了這市井煙花繁華之地,竟一個個變得嬌柔做作了,不看美女,不比酒量,反倒比起曲藝來了。”
“老繭,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要說我們三人當中,如今最幸福的就是你了,帶女單身生活了那麼久,終於找到了生命中的真愛,而且不日就要大婚,可謂是羨煞我等啊。”
秦凱軒笑看著簡天離,將手底下的古箏收回內天地,然後不屑瞥了一眼站在旁邊手攥玉笛,而且至始至終一直麵無表情的白衣美男,一臉羨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