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頂天立地,誌在四方,頭可斷,血可流,豈能受一個毫不相幹的女人所擺布!納她為妾,除非老子死了,否則絕不可能!哼——”
赤腳光頭大漢麵露憤然,神態清高,拂袖轉身而去。
“哎,孩子,你老爹幹嘛去了,怎麼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麼走了?”
紫荊大手牽著男童小手,一臉疑惑望著院子門口,心說金蛹精你要是死了,還談什麼納妾的事啊!
“肯定是又去千秋閣老板丈夫的墳墓前,詛咒他祖宗十八代去了。以前,隻要那個千秋閣老板來煩完我爹爹之後,我爹爹必定要去她那個死鬼丈夫墳前,倒一番苦水怨言的。”
“啊?”
紫荊聽完,腦門當場滑下來三杠黑線。
想不到這金蛹精可真是朵奇葩,真服了他了。這麼小肚雞腸的事情都能做出來,人都死了,還讓人家的魂魄在地底下不安生。
紫荊心中猜想,這千秋閣老板一定是個醜八怪,否則金蛹精不可能對她絲毫不動心,嗯,對,一定是這樣的。
“阿嚏,阿嚏,阿嚏”
紫荊隻覺鼻子一癢,低頭,幾個響雷噴嚏連貫打了出來。看來這就是背後說人不是的好處,怎麼樣,遭警告了吧。
是不是警告,現在還真不好說,也許不久之後,紫荊就知道他那幾個噴嚏,打得有多不簡單了。
任思琪閉著眼睛,神色安詳的躺在一片金光中,還是跟從前一樣,仿佛安靜的睡著了。
與之前不同的是,繚繞在任思琪身邊的大片金黃光華,範圍正在一點一滴,逐漸的縮小,緩緩浸透到了任思琪的體內。並以一種奇妙詭異的方式,和風馳電掣的速度,快速轉化成一種陌生而又熟悉的神秘力量。
之所以說這種力量,是陌生而又熟悉的,那完全是憑著一種感覺,一種似曾相識的親切感覺,就仿佛那種力量,是她獨有的一般。正所謂本源回歸,那是她的生命、精神支柱。
空氣中的溫度驟然下降。
頭頂上的蒼穹,泛著灰藍色的光,剛才的蔚藍長空之上,遊蕩著幾隻雪白的綿羊不見了。
紫荊抬頭看天,最後,將目光定格到漂浮在半空中的任思琪身上。
無論這次結果如何,小琪琪,你最好都給我挺住了,因為雷劫,馬上就要來了。
“小朋友,你這位大姐姐,恐怕還要呆在這裏修煉一段時間。你看這馬上就要變天了,不如你帶我們去房間避下雨吧?”
“好。”
小家夥聽完,點點頭,嘴上稱好。然後放開拉著紫荊的小手,在紫荊一臉不滿情緒之下,懂事般跑到阿歡主仆身前。
“大姐姐,我來扶你吧?”
這時,阿歡的臉色,已經蒼白的不能再蒼白,身體也因陰元的大量流失,而變得無比的虛弱,所以從凳子上站起來後,難免頭部暈眩,身體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不用了......還是讓他們吧。乖——”
阿歡艱難地朝男童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搖搖欲墜的身體,及時被戴慶芳他們扶住。
男童望著阿歡的衣袖,清冷的眸子裏,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