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我要讓你為你剛才的所為,付出生命的代價!”
虎生風眼中冒火,手執盈滿恐怖能量的方天戟,直指任思琪眉心而去。可見,脾氣再好的他,也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任思琪麵露不懼,反而帶著一絲竊喜。她正愁內天地還關押著兩條爬蟲,這麼長時間以來一直都不能給他們正身修成正果呢,如今機會來了。
任思琪望著迎麵殺過來的虎生風,眼笑麵不笑,這就要敞開內天地。
“生風小心——”
隻見緩過神來的守衛隊隊長,一個飛身而起,掌心打出一道青光,將正在氣頭上的虎生風,給半路攔截了下來。
任思琪麵露欽佩得看著二人,心說孟章、監兵這兩大神獸家族還真是淵源頗深,不說他們兩個老祖紮堆要好,就是下麵的後代子孫,無論走到哪裏都是龍虎不分,親密無間,可以說是並肩戰鬥的友好搭檔。
“龍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虎生風距離任思琪一尺間隔停下,一臉不解地望著神形狼狽的好兄弟。
“生風,這丫頭沒我們想象當中那麼好對付,況且,人家今天是有備而來。”
守衛隊隊長嘴裏含混不清說著,左右手抬起分放到下顎,隨即哢嚓一聲,便矯正好了錯位的下巴。然後向地上低啐了一口土血沫子,瞪大眼睛直盯著任思琪,滿臉的警惕戒備。
“這位姑娘,我們千秋閣素來不與人結仇,敢問姑娘這是何意?”
“你叫什麼名字?”
任思琪麵帶笑意,並沒有回答對方,而是問了對方另外一個問題。
“龍遊天!”
“嗯,名字聽著是霸氣,可惜,名不副其實,實乃有辱你祖上實至名歸的威名,令他老人家深感顏麵掃地啊。”
任思琪手中玩弄著右鬢垂至頸間的一縷秀發,俏皮地看著對方,臉上不溫不火道。
“你住口……”
龍遊天一臉鐵青,龍目暴睜;虎生風臉色也不比他好看到哪裏去。此時兩人異口同聲,開口就要訓罵任思琪,這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他們。
“遊天、生風,不得無禮!我倒要看看,這是哪裏來的黃毛丫頭,竟敢跑到老娘的地盤上鬧事!出來混也不打聽打聽,這裏是什麼地方!非但口出狂言,屢屢冒犯龍虎神獸老祖,還將我這裏打砸成這副模樣!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任思琪直視著朝她走來的綾羅綢緞女子,目光一直不曾離開過對方年輕嬌美的月容。
沒錯,此人正是千秋閣的女老板,人不但長的貌美年輕,氣質清新脫塵,而且,那一身勤練紮實的修為氣息,也絕不是能夠輕易掩蓋的。
可這對於任思琪來說,並無任何一絲一毫威脅,管他修為高低呢,隻要人前外放的氣息,能夠被她清晰察覺到,那就說明不難對付,當然這僅限於對她來講。
任思琪嘴角笑著,麵帶少許輕浮,心說這主仆三人眼睛都是怎麼長的,從哪看出她不想活來的?可真是好笑!某人心下氣憤,不怕告訴他們,人家不但要活,還要活的好好的!
“星月阿姨……”
這時,男童由任思琪身後走了出來,看到來人,小嘴跟抹了蜜一樣甜,歡快跑上前去投入其懷,那股親切勁,比見到自個親娘都親。
要說這小孩子跟邱星月關係走的如此之近,那是有原因的。
金蛹精的老婆平時嗜賭如命,在霖兒會開口講話的時候,就經常帶他來千秋閣尋開心,有時候耍得盡興了,往往會忽略了小孩子。所以這些年來,隻要金蛹精夫人帶孩子來,如果是在哭鬧不停的情況下,一直都是好心的邱星月在幫忙帶孩子。這時間一長,小孩子自然跟她比跟自己親娘親近的多。
說來,這金蛹精夫人也是失算了,自打進了千秋閣的門檻,鞋子踏破了不少,錢輸進去不少,末了還搭進去個孩子,現在連老伴也快不是她自己的了,試問這不是失算是什麼?
這個邱星月到底何許人也?身份背景又是什麼?為什麼專對金蛹精情有獨鍾呢?甚至最後還要利用金蛹精夫人嗜賭欠債弱點,強行要挾金蛹精納她為妾。金蛹精貌似對她沒什麼意思,她還這麼年輕,為什麼還要拿自己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呢?這顯然說不通啊!
算了,想不通不想了!
無論如何,霖兒的親娘是金蛹精夫人,不是眼前這個邱星月。解救出金蛹精夫人,讓金蛹精夫妻團聚,讓金蛹精夫人與霖兒母子團聚,才是至關重要的。孩子還這麼小,不能沒有娘,盡管之前金蛹精夫人忽略過他。
其實在來前,任思琪就已經向男童,和過路人了解了一下千秋閣女老板邱星月的一些基本情況,聽完她的故事後,不但沒有反感,反而還對她生出了一絲敬仰。
這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