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任思琪跑到屋門口,麵帶焦急地看著金蛹精。
因為她在他們身上,感知到了一絲熟悉氣息,恐怕這件事情跟雲樓有關。
以頭等速度衝到餐桌前的紫荊,和後麵緊追上來的紅玫,也一臉疑惑地望向屋門口。
金蛹精一臉氣急敗壞,還沒張口說話,就噴出一口血來。
“看看你,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急!”
邱星月一臉關問說著,扭身繞過粗布衣婦人,就想攙扶。
但顯然,金蛹精並不領她的情,一把將她伸過來的胳膊推開,自顧走到自己夫人跟前去了。
邱星月見金蛹精如此對她,一臉尷尬,自不必說什麼,轉身過去看小孩子去了。
粗布衣婦人見是這種局麵,望著邱星月蒼涼孤寂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
對於邱星月這個跟她搶丈夫的女子來說,自己雖然對她有恨意,但更多的是同情。大家同是女人,她自是十分了解被愛與不被愛的感受,也清楚知道自己男人是個什麼樣的脾氣秉性。
責任與忠誠,那對於她的丈夫金蛹精來講,遠勝過於一切。
無可厚非,金蛹精在整個小城裏的人眼裏,的確是個傳統典型的好男人形象,是忠於家庭,忠於伴侶的好男人之楷模。尤其在跟自己老婆成親的這麼長年間,從來就沒有傳過一次花邊緋聞。
之所以知道自己丈夫對自己以外的女人並不感興趣,所以她才不希望對方強求這份感情,更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被勉強。
要怪,隻能怪他們有緣無分吧。
任思琪看到金蛹精夫人的明確態度,終於知道這件事情,不是她所能插手管就能管的事情了。但是,接下來,還有更讓她驚訝無比的呢?
“你......你是......是......”
紫荊吃得滿嘴流油,望著低頭彎腰哄孩子的邱星月,剛咬了一口的雞腿,突然脫手掉地。
邱星月聽到聲音,逗孩子嬉笑的開心麵容一滯,立即直身扭頭去看,臉上的表情瞬間呆愣了。
“月兒,是你嗎?”
紫荊情不自禁往前一步,目中瑩亮,臉上帶著無盡的欣喜。
邱星月眼神直勾勾看著對方,眼中似乎有著不置信。
往事如風,一去不回頭。
埋藏在心底的過往美好記憶,仿佛襲來的潮水般,刹那間清晰浮現,盈紅了某人的眼睛,濕潤了某人的白皙麵龐。
“是我,我是月兒。”
千秋閣女老板邱星月,淚水長流,嘴饞發抖,小聲說著,可惜就是沒勇氣上前。
她以為這是蟲皇至尊聽到了她夜裏的禱告,為了圓她的一個夢,特意讓一個逝去萬年之久的身形容貌出現在她眼前,隻可遠觀,不可近距離褻玩焉,所以她怕這一走過去,在破壞了那一幕珍貴美好的幻景,怕夢就這樣碎了。
“嗬嗬,自從那日離開後,我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
紫荊霧眼迷離望著對方,絲毫沒注意到自己剛才因為貪吃,嘴角留下的油亮痕跡,竟讓他此時看起來,多了一絲狼狽。
“嗚嗚,我知道你呆的時間不長,但是,我還是很知足。謝謝你的啟發跟指引,不管最後會怎麼樣,總之,他現在已經同意娶我了。除了他,此生我誰也不嫁!”
邱星月滿眼留戀不舍地看著紫荊,邊哭邊說,指向站在那位婦人旁邊的金蛹精。
“嫁給他?”
紫荊身形不覺搖晃了一下,仿佛受到了挫折,一臉恍惚問著。低落受挫的目光,順著邱星月指引的方向,看向赤腳光頭大漢金蛹精,眼神裏有著一絲嫉妒。
“嫁給他,的確沒什麼不可以,但是也要他真心喜歡你才行。”
紫荊一臉心疼無奈地看著邱星月,心裏不再抱有奢望。最終將頭一搖,眉頭一擰,瞬間掃去了壓在心頭的陰霾,說到了問題的最關鍵之處。
沒錯,如果他的好朋友任思琪,肯給他多呆在這裏兩天時間的話,他保準可以讓金蛹精毫無準備心理的喜歡並且愛上邱星月。
因為紫荊心裏自知,他對她的了解,多餘她對他。他知道邱星月水一樣溫柔的閃光點在什麼地方,這也正是當初,他為什麼會喜歡並愛上她的真正原因。
“他喜不喜歡我,並不重要,我隻知道我喜歡他,就可以了。嫁不嫁他不是目的,此生能夠成為他的女人,我也了無遺憾了。”
邱星月一臉落寞說著,目光仍舊戀戀不舍地看著對麵之人。
這令任思琪和阿歡他們,頓時覺得自己成了局外人,紫荊才是那個善解人意的偉大紅娘。
但是呢,說者有心,聽者無意,就怕他們有一個是身在曹營心在漢,這事成與不成,最終還是取決於金蛹精。因為任思琪他們才不相信,紫荊會有令轉世投胎的金蛹精回心轉意的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