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也怨不得任思琪不高興。她當時聽完,心裏就你想啊,雲樓是何許人物,那是魔界之主,萬金之軀,高高在上,金口玉言,賞罰分明。當然了,跟地獄閻王爺也有得一拚,他想讓誰三更死,那人絕對活不過明天去。
任思琪在被氣憤充斥心靈的同時,腦筋還是很清醒的,並沒有將現代跟千年前的年份搞混。隻是她不能理解跟接受的是,自己竟然千前年就把雲樓給得罪了。要知道,這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誰還記得前生所發生過的事啊。所以說,要得罪,那也是她的前世得罪的,跟她的這個現世,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小七,大姐今天要給你講個故事。隻要你能參透其中的道理,大姐我,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了。咳咳”
任思琪再次清了清喉嚨,一臉慈愛之色,看著滿麵疑惑不解的野豬精。
這個時候,院子裏的濕漉積水,已經被陽光蒸發,地麵大部分已經幹了。
院子中央,兩人麵對麵,席地而坐。這周遭,圍滿了聽故事的人。
任思琪娓娓道來,開始了她的講故事征程。雖說故事的情節內容老套了一些,基本上就是一說開頭,別人就能猜到結尾的那種,周圍那些人可能大部分不愛聽,但重點是,野豬精他愛聽就行了。
話說從前,東方海外的一座小島國,有個和尚在山上廟裏養了一群蜜蜂。它們和山裏的那些凶猛野生大黃蜂不同,而是被和尚當作寵兒一樣來精心飼養。
有一天,山上來了幾個漂洋過海來的遠客。由於在海上長期顛沛流離久了,耳邊除了波濤澎湃的海浪聲,還是海浪聲。長此以往的麻木生活,使得他們看不到未來,感覺身心特別的累,所以打算在山上廟裏常住一段時間,換上一種安靜寧和的生活環境,來陶冶一下心情。
其實這也沒什麼,但有一點值得令人感歎的是,他們的身份也是養蜂人,而且還帶來了他們本國的特有蜂種。
山上廟裏的安逸居住生活,使得他們無所事事,並且尋找到了他們自己的生活樂趣,那就是也在山上養起了蜜蜂,而且養的是他們帶來的本國蜂種。
這之後不久,令人悲憤惋惜的事情發生了。東方海外小島國的本地蜜蜂,和來自漂洋過海遠客國家的蜜蜂,都受到了當地大黃蜂的威脅。
要知道,一隻大黃蜂可以殺死一整個蜜蜂群,然後霸占蜂巢。漂洋過海遠客國家的蜜蜂,在當地三十多隻黃蜂的屠殺下,死傷五十多萬隻。於是,憤怒的漂洋過海養蜂人經過商量後作出決定,大肆搜捕大黃蜂,用煙熏火燒來報複它們。那個和尚雖說也擔心自己的蜜蜂,但是卻不能殺生。但凡看到有受傷的大黃蜂,不但不用腳踩死,反而還施以援手。
大黃蜂終於入侵了和尚的蜂群,然而,當第一隻大黃蜂偵查到蜂巢的時候,卻被蜜蜂誘進蜂巢殺死,並清理了現場。
最終,大黃蜂沒能戰勝早就可以對決它們的東方海外的蜜蜂。和尚最後明白了,自然界此消彼長,在競爭中進化,並保持生態平衡,適者生存這一道理。
“小七,告訴大姐,聽完這個故事,你從中能悟出何種道理?咳咳咳”
任思琪不自在幹咳幾聲,心說怎麼還是那個該死的陌生聲音啊!
難道這次,是她融入了野豬精內心期待的世界?
任思琪凝望著對麵低頭陷入深思狀態之下的野豬精,並未急於催促。
沒關係,她知道他腦袋瓜反應慢,她可以給他足夠的時間,來想清楚這個故事背後所隱含的大意。
“你不是我大姐。”
野豬精抬頭望著任思琪,冷不丁說道。
“小七,你說什麼?”
任思琪無心問了一句,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我說:你不是我大姐。我大姐幾千年前就已經死了。但是,我還是願意相信你說的話,萬物蒼生,都有它一定的運行軌跡跟生存規律。”
任思琪訝然了!想不到,野豬精那麼快,就識別了她的身份。那他還?
“其實,我早就接受了大姐永遠離開我的事實,隻是對於她生命被殘忍剝奪的方式,不能釋懷罷了。”
野豬精目空一切地望著遠處,仿佛是在思考更深一層的道義。
任思琪並沒有打擾他,反而是給他足夠的時間,來領悟未領悟完的自然生存之道。
其實,世上的事情莫不如此。當你的思維更進一步,具有哲學思維的時候,雖然你讀的是物理,但可以做到舉一反三,可以理解物質的兩麵性,這樣對任何問題的理解都可以達到更深的高度,見解也就更深刻,做起任何事情來自然更容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