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琪隨便用了一點小手段,騙得四凶獸跳下忘情湖以後,隱匿身形顯現,抱起男嬰去往湖邊取水。
“乖,很快就有水喝了。”
任思琪將男嬰放在地上,走到湖邊,蹲下身子。
清澈見底的湖水,倒映出任思琪的嬌好容顏。恍然間,她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看著水中那張被歲月滄桑過,而又一臉堅毅自信的麵容,說實話,她真不忍心破壞這一幕水景。可是身後還有個可憐的男嬰,等著她去救。
任思琪隻是略微猶豫了一下,便捧起湖中水,喝進一口。然後走到昏睡男嬰那邊,以嘴對嘴的方式,將水緩慢灌進男嬰的喉嚨裏。
小家夥麵色鐵青難看,緊閉著眼睛,任由清泉順著他的喉嚨流入到空空如也的腹內。體內盈虧的魔靈,一下子得到了補充。
“噗——”
平靜無波瀾的水麵,相繼浮出四個人頭,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後,望向寬闊齊長的水岸,尋找著什麼。
四凶獸不明白的是任思琪為什麼要騙他們?而且騙人的手段極其不高明,僅僅用了一個障眼法。
同時,四凶獸心裏也在不斷暗罵自己笨,他們何許人物,那是大風大浪裏走過,什麼樣的陰謀詭計沒有經曆過,沒想到身死後竟被一個小小的障眼法給糊弄了!而且是心甘情願的被糊弄!傻不傻啊他們!明知前麵是個坑,自個偏要往裏麵跳,怪的了誰!
四人心裏想著想著,對任思琪不但沒了恨意,反而是一種高崇敬佩的目光,看著身於岸上的任思琪。
不知為什麼,任思琪身上的某些氣息令他們感覺似曾相識,就好像大家以前在哪裏見過一樣。算起來,這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是源於他們當時還活著的時候。
任思琪望著懷中麵色逐漸趨於正常的男嬰,臉上的擔憂緊張表情,立刻釋然。
無論怎麼說,生命垂危的男嬰總算得救了!
任思琪頓時覺得壓在心頭的重擔,輕了不少!
四凶獸臉上的表情以及看人的目光,任思琪不是看不到。
“嗬嗬,不要這麼無限崇拜地看著我!倘若你們覺得我剛才戲耍了你們,完全可以現在殺了我!”
任思琪的這一坦白率性回答,不禁讓尚未緩過心神的四凶獸倒吸一口涼氣。四凶獸心裏有話說了:要殺早殺了!真要殺你,我們也得有那個實力才行!
想到這裏,四凶獸心裏感覺特苦癟。
在這個世上,除了他們的主人,以及位高於他們主人的主人,有那個實力收拾他們以外,還從來沒遇到過任思琪這等世外高人。她,該不會跟位高於或是位同於他們主人身份的人有關係吧?
任思琪望著浮在水麵四人的麵部表情,噗嗤一聲笑了。
的確,要殺早殺了!何必等到現在!
既然他們選擇了信任自己,那自己也要把他們當做朋友看待!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謝謝你們,沒有你們的熱心指引,可能這小家夥……好了,不多說了,我這就潛到湖底找尋寶藏!到時,大家見麵分一半吧!”
任思琪說著,轉身將熟睡的男嬰放下,然後走到湖邊,縱身一躍,人便消失在了水麵。
四凶獸望著浪花激起的水麵,不由麵麵相覷,心說這次總該不是障眼法了吧。不過話說回來,任思琪最後那句“見麵分一半”,對於他們來說,誘惑力大大的!
隻是四人經過短暫的喜不自禁後,臉全拉了下來!
障眼法風雲過去了,可新的問題又產生了。
潛入湖底找尋寶藏,困難危險重重。
光是那不可逾越的雷電結界,就足矣令任思琪受得了,能不能有命帶著寶藏出來分他們一杯羹,那還另一說呢。
所以說這人呐,在不確定是否獲得安全之前,不能高興的太早。要不是有主人時刻管束著,平時他們才不想做人,一點自由都沒有。
四凶獸心中的想法任思琪又怎麼會知道,她要是早知道,興許就不會那麼衝動,而是冷靜下來思考一陣子,做一定的計劃跟安排。
鑒於湖底的諸多不安全因素,任思琪也不是有想到。身在湖中的她,大腦在作出多種設想以後,對自己的一身實力還是比較自信的。
任思琪身體在往下潛的時候,視覺不受所擋。湖中的一切,任思琪看的一清二楚。
隻是這一路下潛過程中,並沒有看到漂浮的海藻,以及過往遊動的魚類。片刻思考後,其實答案不難得出,估計是被四凶獸給吃盡了。
不光是陸地上的食物鏈被阻斷了,就連水中的食物鏈也被阻斷了。怪不得這裏毫無生氣,死氣沉沉。
下方五裏之處,水開始變得些許渾濁。
任思琪注意到下方的細微變化,停止向下潛,仔細觀察起下麵的情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