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做什麼?”
任思琪抬頭望著虛空,臉上帶著疑惑。她始終堅信,這附近有人在觀望著她。至於那個暗中之人所圖之目的,她不得而知。
心海之內經過短暫的沉默,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
“葬了他吧。這是他死前最大的心願!”
對方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任思琪還惱了呢。
讓她葬了這具男屍?那請問,她跟他生前有交情嗎?他們認識嗎?
任思琪心想,答案就不用回答了吧。沒有!也根本不認識!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時空年代的人!她吃飽了撐的,去攬這個閑事做什麼!
任誰看到別人曝屍荒野,也於心不忍,盡管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葉落歸根,但能做到令對方入土為安,也算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不是任思琪不想做對得起自己良心上的事情,而是她意識到,還有個發現並埋葬寶藏的有緣人沒有出現。既然這具屍體生前發話,要等那個有緣人來給他安葬,她何苦要多插上一腳,代人將這寶藏埋葬呢。說不定,這興許是這具屍體生前有意安排,特意待那個有緣人前來見他最後一麵。
迄今為止,這也是任思琪唯一能想通的一點了。
“如果要安葬他的話,那就等他的有緣人來安葬吧。這也是尊重死者生前所願。”
任思琪不顧旁邊四凶獸的驚疑眼光,仰望著上方的虛空開口回答道,而不是用神識。
四凶獸紛紛抬頭,看著頭頂一望無際的虛空,麵帶震驚疑惑。
任思琪是這一行為舉止,傳遞給四凶獸的是:莫非這裏還有其他人?更甚者,是一個他們不知道的存在?
“不要在苦苦逃避了,你想要的答案,其實他們四個就能回答你。”
心海又是那道陌生聲音,帶著些許蒼涼和失落。
此種悲涼的語氣,恰恰給任思琪造成一種思想上的錯覺,就好像是有人拿把刀,在往對方心頭上捅一樣。對方心頭在痛,同樣,任思琪心裏也難受。
四凶獸在經過短暫的疑惑後,一臉淡定地看著任思琪,目光肯定的對其點點頭。
剛才那道聲音在任思琪心海內響起後,隨即又在四凶獸心中響起。至於說話的內容,就是讓他們告訴任思琪心中想要的答案。
“沒錯。你就是我們生前的主人,死後要等的有緣人。”
四凶獸一臉篤定地看著任思琪,說話語氣哀傷。這是他們經過深思熟慮醞釀後,唯一能夠老實回答任思琪的答案。
任思琪聽完四凶獸的話,愣住了!
秦家公寓二樓一間臥房,幾個女仆蹲在地上,毛巾蘸著盆中的水,盡職盡責清洗著木地板上的血跡。
冷如冰躺在房間床上,臉色蒼白,沉沉睡去。她額頭的倒立眉毛,時而舒展,時而緊皺上翹,預示著這個遭遇不幸的可憐姑娘,就連在睡夢中都感覺不踏實。
樓道裏站滿了人,氣氛異常的緊張。
私人醫生剛行離去,羅拉就跟一身打扮妖豔的冷如雪發生了口角。
“你這個歹毒的女人,暗的什麼心!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你。”
“對不起,羅拉表妹。我腹中的孩子,乃你表哥凱特的親骨血,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將來一出生就看不到自己的父親。名分不名分的,這對於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讓我的孩子一出生便享受到父母親情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