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攆人!封湖!”
什麼?!
好霸道的口氣!
此時,不光任思琪麵帶震驚,眼神中略有慍怒,就連四凶獸也感覺心中火大,以他們暴躁易怒的脾氣,已經開始忍無可忍了。
“封湖尚可,但是要攆人,想都別想!”
四凶獸當即怒了!
對方想驅逐他們離開這裏,簡直大言不慚,癡人說夢!
這裏是什麼地方?這裏是他們生前的主人的棲息之所,又是生前的主人死後跟死後的他們正式解除主仆關係的舊主長眠之地。雖說他們生前的主人不在了,但這裏作為他們生前的主人開闊出來的一片獨立空間,依然等同於是他們的家。
不像現在,突然蹦出來一個不知道乃何身份的偉大存在,揚言要將他們從自己家裏攆出去,任誰誰心裏不氣,這也太欺負人了吧。簡直豈有此理!
即便任思琪心中在有氣,但她畢竟是個外來人,這裏還輪不到她說什麼,更沒有跟對方據理力爭的資格。
好在任思琪比較聰明,知道自己不是暗地裏那個偉大存在的對手,索性也不去跟對方計較理論什麼。
但四凶獸就不一樣了!即使他們心裏知道這樣做的最後結局是什麼,但這並不代表他們為了爭取留下來而沒有努力反抗過。
此時的四凶獸並成一橫列,宛若擰成的一股繩,齊心協力,互相手搭肩膀。然後心裏仿佛蒙受了多大冤屈一般,大感傷懷,淚流滿麵。並且為了發泄心中的怒火怨恨,時而扯開嗓子合唱鬼嚎,時而集體蹲在地上撒潑。總之,為了留下,一個勁的在那裏臊舌不已。
直至虛空中那道聲音的主人,被四凶獸的厭煩臊舌之聲,激到忍無可忍,勃然大怒為止。
自然,沒有任何出軌、武力反抗行為,甚至小有點積極配合的任思琪,步行離開此地的方式,相當坦然從容。
不像四凶獸他們,各個心有不甘,撕心裂肺嚎叫,然後像極了一條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被虛空中伸出的一條無影腿,攔腰一踢,身體由地而起,瞬間跨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
當任思琪抱著男嬰,步伐緩慢,走到廢棄內天地的出口時,四人軌跡到位,剛好落到了她腳下。
任思琪聞聲回頭,看到摔了個狗吃屎的四人,響指慶幸的同時,心說好懸,如果自己在走慢一步,恐怕就被體型彪悍笨重的他們四個,砸趴在地,瞬間被壓成了肉餅。
其實,就在任思琪轉身離開忘情湖的那一刻,眼角餘光若有若無看到平靜無波的廣大湖麵,迅速被一層白冰蔓延覆蓋。
“這個孩子很可愛。”
虛空中的聲音,再次響起。隻不過這次不是落寞,而是欣喜。
“嗯。隻是他還沒有出生,便被狠心的母親喝藥流掉。想想,身世也真是怪可憐的。”
“放心,此嬰靈隻要一日不魂飛魄散,那位有孕女子腹中的胎兒則安然尚在。倘若你真心想將這名男嬰長期留在身邊安養,未免不太現實。如果你信得過我,不如就將他交予我來帶吧。”
虛空中的聲音禮貌溫文,帶著商量性的語氣。
男嬰好奇地眨動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鼻尖一翹,抬頭仰望著灰暗上空。
任思琪聽完對方的話,立時警惕心起。
他想要這個孩子?為什麼?
其實這也不能願不得任思琪生疑,此時她正琢磨不透對方的用心是什麼,恰好這個時間點他又對她說這個,所以很是令人懷疑,心說他要這個孩子做什麼?這個孩子對他有難麼重要嗎?再說了,他是誰她都不知道,又怎麼可能將收養的男嬰交給一個隻聞其聲不見其人的陌生人照看?還有,光憑一些隻言片語,她就要相信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說過的話,這似乎未免有些荒唐跟滑稽。萬一對方是人販子咋辦?
任思琪越想頭越大,總之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對方休想。
“看樣子,你還在猶豫?”
還不容任思琪主動開口拒絕,虛空中又是那道聲音傳來。不過聽口氣,好像是對任思琪失去了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