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快餐店老板話聲剛一落地,現場立即爆發出一片喝彩掌聲。
隨之而來的是,某人暗中心底的得意,以及某位當事人的精神過度緊張。
午後時分,陽光正濃。
“奇怪!”
偌大冰冷異常封閉的停屍房,發出一位女子驚奇的歎息聲。
這裏,除了午間陸續被推進來的幾張白布鐵床以外,並無一位生人在裏麵。
快餐店的儒雅老板聽完大家夥的講述,隨即來了個全場免單。
全場眾顧客見老板發話,自然敞開了吃,吃好吃飽後,滿意而歸。
“怎麼樣,他們都走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
儒雅男子略帶神秘的嘶啞嗓音,響徹整間空蕩蕩的餐廳。
“你那麼大聲幹什麼!他們是走了不假,但那並不代表一會兒沒人來這兒吃東西啊!喏,對麵街道上,又朝這方向來了幾位!看我幹什麼!不知道自己怎麼做啊!”
儒雅男子立即會意,不情願地走過去,在門外掛起一塊暫停營業的牌子。
由於此事對於整個南極狐族來說,牽扯到一個天大的秘密,為了以防萬一,全天二十四小時營業的快餐店,在胡花花炮語連珠的言辭警告下,不得不被迫關門。
“乖——這是打的的錢,在醫院等我!放心吧,你的東西,我會為你贖回來的!”
胡花花空手掏出幾張紙幣,不耐煩塞到念娥手裏,然後硬拉著快餐店老板,進了電梯。
偌大冰冷的停屍房,一條尾部帶著奇異花紋的蜈蚣,由門縫底下緩緩遊了出去。
胡子騰離世的這段日子裏,念娥一直守在停屍房,米粒未沾,滴水未進,至始至終沒有開口說過話。
這期間,胡花花來醫院的停屍房看望勸說過多次,但依然沒能勸動這個脾氣個性極其倔強的小女孩兒。
通過這兩天的交流相處,雖然一直都是她自己在說,但不難看出沉默不言的小女孩乃修煉界中人,所以說,短時間內的不吃不喝,應該不對她的身體造成任何影響才是。這也正是胡花花放心將她留在這裏的原因。既然她想留在這裏陪她的“養父”胡子騰,那就讓她呆在這裏,總好過她在外麵流浪亂跑的強。
這樣的話,她也好騰出時間來調查胡子騰在外麵所犯下的種種情事,其真實目的不為別的,就為圖一個以防萬一,省的到時候半路再蹦出一個私生子來,那樣的話,她可就真的吃不消了。這次必須得吸取教訓。
上次胡花花吃霸王餐的如意算盤,打得再好,可惜終歸還是露出了破綻。若不是最後時刻念娥及時取下脖子裏佩戴的掛件,抵押給快餐店老板,她胡花花,說不定早就被快餐廳老板給拿下扣押了!
哼哼,想想還真是可笑,自己竟然敗給了一個孩子。
簡天離呆在羅拉的閨房,一臉深邃,雙臂抱肘,朝窗而立。
身後的羅拉,左手拖腮,眉頭緊皺,顯然陷入了剛才那番談話後的深思。
但是很快,羅拉眼神恢複清明之色,一臉茅塞頓開,隨即左手放下。往前一步,靠近簡天離。
“你的意思是,我義兄胡子騰,他是故意裝死不醒,而是在逃避什麼。”
簡天離轉過身來,正麵望著羅拉,眼中帶著幾許讚美。“不錯,原則上講,的確是這樣!隻是……”
簡天離說的縱然很是肯定,但半路又停下,開始凝眉思索起來。
以他對胡子騰前世今生為人的了解,這個時候他心裏應該不存在什麼難過的關卡,可為什麼,唯獨這個時候選擇長睡不醒來麵對大家呢?他到底是在逃避什麼呢?具體落實到哪個人,又或者是哪件事情上,簡天離他也說不上來。
“難道是……”
胡子騰故意裝死不醒,到底是在逃避什麼人,或是什麼事情呢?
“思琪——”
羅拉接下來所說的話,跟簡天離心中的想法不謀而合。
兩人壓根想不通的是,早在兩個多月以前,任思琪就已經被上古變態老魔雲樓帶去樕山執行重要任務。時至今日,都已經兩個多月過去,貌似兩人一點要回來的跡象都沒有。
這個時候,他胡子騰,又逃避哪門子勁呢?
嗬嗬,別告訴他們說任思琪已經回來了,即使說了他們也不信。任思琪要是回來,能不先來找他們?笑話!他們跟上古變態老魔雲樓之間,到底哪個跟她交情深?
羅拉抬頭,目光深邃地看著簡天離。
“怎麼了?”
簡天離感受到懷中人奇異的眼光,不明她為何這樣看著自己。
“我記得你身邊有一個伺候丫鬟,名叫念娥,最近怎麼一直沒看到她啊?”
羅拉想都沒多想,便便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以前傻瓜都能看得出來,那個丫鬟很喜歡簡天離。因為這個,兩人曾經還大吵過一架。
羅拉那時總責怪簡天離這個當主子的太過於善良,沒有脾氣,將一個貼身伺候的小丫鬟給寵上了天。那時候的簡天離,也總是風輕雲淡笑笑,並未將這當成是一回事。現在想想,會不會是那個丫頭看著兩人整日甜蜜秀恩愛,傷心難過離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對於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而言,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