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雲樓嘴裏冷冷說著,右手已經提溜起關押在禦靈珠之內的魂魄,照著地上狠狠摔去。
我們剛才說了,既然那是一縷魂魄,分量極輕,想必摔得不是很疼。
果然,就在那縷魂魄斜側著身子,將要接觸地麵的時候,奇跡詭異地一幕發生了。
本就為一縷黑色影子的靈體,單腳輕跳彈開,猛然升到半空中化為一個有血有肉的形體,其真實相貌才逐漸顯露。
“熹兒,沒事吧?”
半空中的身形飄然落地,兩手伸出,單膝跪地,右手扶起身受內傷的倒地之人。
“公子,熹兒沒事。反倒是熹兒粗心大意,不慎連累公子落入歹人的圈套。咳咳……”
將頭枕在秦凱軒右胳膊上的阿歡,神情痛苦抽搐,麵色慘白如紙,話剛說完,便不住地往外咳血。
秦凱軒望此,眼中的擔憂隻增不減,乃至最後不悅皺起了眉。
“雲樓,看來我還真是低估了你!想不到你為了給昕兒報仇,竟不惜將自己完整的靈魂一分為二!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單純而又偏執自私的執念,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早晚有一天,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哈哈哈……哈哈哈……隻要能夠令本尊的昕兒起死回生,縱然是天大的代價,本尊也會心甘情願接受!這個,還無需你來提醒!”
“昕兒、昕兒……多少年過去了,你的眼裏,難道就隻有昕兒一個人嗎?”
“沒錯!縱然是天崩地裂,海枯石爛,本尊的心裏,也永遠都隻有吾妻昕兒一個女人!不像某個人,老婆當初在世的時候,有賊心沒賊膽,每天吃著碗裏的,還要看著鍋裏。老婆一死,就立刻就跟她手底下的貼身伺候丫鬟鬼混到一起了!你說,這麼一個不講夫妻情意的男人,他算哪門子男人!又算是哪門子朋友!”
其實,在說以上這番刺痛人心的話語之前,黑衣雲樓就已經跟白衣雲樓融合到了一起。
此刻的雲樓,怒目圓睜,神色可憎,情緒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早在多少年之前,他妻子昕兒的名字,他們夫婦兩人根本不配再提起。
“沒錯,在處理與熹兒這丫頭的這件事上,我是愧對龍兒。但是,在感情上,我心裏從來都隻有龍兒一個人,從始至終都是!”
秦凱軒失落而又無可奈何的目光中,帶著一抹晶亮,思緒仿佛又回到了數萬年前的那一天。
“熹兒她跟了我那麼長時間,雖說我們是主仆,卻也是姐妹情深。這些年,她對你埋藏在心裏的感情,你我夫妻二人都有目共睹,你為何不能接受我的……”
“龍兒,你不必再多說了!
有件事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無論從前、還是現在,乃至今後,我秦凱軒的心裏,永遠都隻有我的龍兒一個人!
倘若你非要我納別的女人為妾,也不是不可,隻要龍兒你開心。隻是這以後,恐怕要辛苦龍兒你了。
你想啊,我深愛著的妻子,硬逼我納了一個我不喜歡的女人為妾,我每天什麼心情,龍兒你自然不難想象。到時候,還得麻煩龍兒你千萬不要讓我進房間,免得我吐的你的房間滿地狼籍。還有就是,你得提前跟咱們熹兒打聲招呼,讓她插好房門保護好自己,要說那時候我喝醉酒,恐怕最不想看到的一個就是她了!
倘若不是她自作多情,令龍兒你心疼動容,龍兒你也不會為難我,忍痛讓我納她為妾呢。這樣我心裏也就不會產生任何不良暴躁情緒,也就不會有誤傷或是誤殺悲慘事件的發生。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那就是龍兒你的人身安全,我絕對不允許你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隻是那時候,熹兒因我所傷或亡,恐怕你我夫妻之間的關係,再也回不到從前那般如膠似漆、甜蜜恩愛了。到時候,你我二人可能成為仇人也說不定!
所以,鑒於以上種種不良因素的考慮,我建議龍兒你徹底打消將熹兒許配給我做妾的念頭,以後這事不許再提。知不知道?”
對麵之人因為某人過於流利的那些話,足足呆愣了片刻。
“好啊,秦凱軒你敢威脅我!你居然拿酗酒發瘋一事來威脅我!你……”
對麵慍怒之人還想說什麼,下一秒,嘴便某人的嘴給堵上了。
過了很久,某人在對方因為缺氧,且不斷掙紮捶打他胸膛之時,終於戀戀不舍移開對方的唇瓣。但是移開的同時,他也為他剛才的光天化日之舉,付出了慘痛代價。
“你敢咬我?”
外表惱羞成怒的秦凱軒,抬起左手,食指迅速抹去嘴角的腥甜紅色液體。
“就咬你了怎麼樣!讓你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
隻見對麵的女子一臉羞怒,撿起地上一根未經過打造的法器毛坯,便與其動起手來。
站在樕山最高山頭的男子並未閃躲,而是任由那根法器的毛坯擊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