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凱軒仿佛發瘋了一樣,兩手團揉著那把剛被鑄造成功的靈力法器。那眼神裏的極度憎惡怨恨之芒,像似在發泄對其外表的不滿,又像似在將之給完全毀滅。
“喂,秦凱軒,你瘋啦!快住手——”
對方望此,自然心急如焚。那是它經曆過多少個日日夜夜的苦心修煉,聚集融彙了這世間多少生靈修為晉升的精華,好不容易才將這把蘊生、汲取萬物靈力的法器給鑄造成功,怎能說讓他毀就能毀掉的。
秦凱軒手上團揉動作不停,此刻望著對方朝他撲過來,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意。
巧借著法器對外輸出的相應靈力,左腳迅速朝前一踢,便見撲上來的身形,往後栽去。
臥房門口,一聲重物沉悶落地的聲響。
當看到對方沉悶倒地後,一臉吃痛,嘴角飛血,秦凱軒臉上的神情,以及手上的動作,僅僅是停滯了一秒鍾,隨後,便用一種比從前更為瘋狂的力道,愣是將那把有著奇特橢圓方扁形狀的法器,給團成了一枚外形僅有鴿卵大小,通體透明,且泛著流動奇異藍光的圓形珠子。
望及一把丈長寶劍大小,傾刻就被毀壞成一枚鴿卵體積大小的法器,對方心裏又何嚐是滋味。
“秦凱軒,你……啊,肚子好痛……”
一肘撐地,嘴角流有血跡,半坐在地上的人,因為極度痛恨生氣,也不看是什麼東西,直接抄起立在臥房門口的瓦罐,朝對麵那個對他使用家庭暴力的男人身上投過去。
有可能是剛才那一腳踹的太厲害了,身形一晃,什麼都沒有看清楚;要不就是落地時腦袋受到震蕩,出現了短暫性的視覺動蕩,總之眼見飛行物無限靠攏並接近秦凱軒頭部時,視線上突然出現了偏差,瓦罐並未砸到秦凱軒身上,而是直接貫穿了他的腦門,哐當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賤女人!你想謀殺親夫啊!”
此刻的秦凱軒,瞪大眼睛望著身後地上的成堆碎瓦片,眼神中略帶一絲不信。
結局已經是這樣子了,那他沒理由不將這出戲給演完,而且還要演的更為逼真一些,爭取讓對方恨的他更深一些。
此時的秦凱軒不再若有所思,而是性情突然大變,竟忽略了對麵坐地,一手捂著小腹之人臉上的奇特不適,大步走上前,照著對方的左麵頰,甩手就是一巴掌。
那一聲清脆短暫的巴掌聲響,可謂是響徹貫耳,驚天動地,幾乎斬斷了他們夫妻的所有情分。同樣,也令守候在門外一旁的熹兒,跟著神情一震,眼神略帶失望。
“秦凱軒,你——”
肘支坐地,嘴角滲血,上身脊梁骨挺直,看人目光無比幽怨氣憤之人,開口欲大罵。
奈何,對麵之人不給她任何開口叫罵泄憤的機會,僅僅是剛喊出了人名,某人的巴掌攜著勁風,又到了臉前。
對方這次被打的一個不穩,身體猛然朝側仰去,接著又是相同姿勢倒地。
當對方反手觸摸到原先坐地位置上的一攤滾燙血跡之時,莫名虛弱蒼白的臉色,不禁大變。
“秦凱軒,你個王八蛋!”
對方剛一怒吼完,秦凱軒早已是怒目圓睜,暴跳如雷,目光帶著前未所有的陰戾,“好啊,你膽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直呼你夫家名諱,看我不現在就把這枚袖珍法器給立即毀了?”
秦凱軒的口氣充滿威脅,這讓坐地之人的臉上,不得不出現一抹猶豫。
“等等——”
秦凱軒正一手高舉著那枚藍光異彩的珠子,說著就要朝地上砸去。可不知為什麼,當聽到對方那滿心充滿絕望,飽含心酸苦澀的嘶啞呼喊聲後,往下落的胳膊果然停了下來。同時,心中伴隨著一陣劇痛。
心還是會痛,就證明他還有情。
不管此刻她心中對他是什麼感想,至少他對她,是飽含了諸多的留戀跟不舍。
心有掛礙,又怎會放得下,又怎能沒有留戀!
而這時候,坐地之人由於情緒太過氣憤激動,導致了急火攻心,左手撫上胸口,遂朝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來,並未看到當時的秦凱軒,正在用一種令人看不透的複雜深情目光望著自己。尤其是那目光裏的痛徹心扉情愫,似是在跟她作著永久道別。
“告訴我,我該怎樣做,你才能放過這枚既能拯救我們大家,又不給這片寧靜的空間帶來巨大災難的救命珠子。”
對方一句出乎意料的問話,顯然是將秦凱軒給問住了。
既然結局注定是要生死分離,他又何必苦苦糾纏著不放手!
“我......”
本來還想再說些更為過分的話來刺激對方,爭取讓對方主動離開,目的就怕大家往後說他不念夫妻情分,隻知道好合,不知道好散,日子過不下去就一紙休書,無情休妻。
哪成想秦凱軒一低頭,便看到對方緩緩從地上爬起,臉色極為蒼白難看,而且,裙擺上有沾有大量新鮮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