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想,他還真是可惡,竟然忍心燒了昕兒親手所畫的畫像,為此害得她不高興了好長一段時間。雲樓心中對他老婆昕兒,也就是現在的冷如冰心中的虧欠,可想而知。
既然在重新陪昕兒一幅相同的畫像方麵不能彌補,那麼他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補償她。
恰好這個時候,冷如冰端著一盤子甜點,進了房間。
“沒關係的,一幅畫像而已。關鍵是你當時的心傷冷漠神情,已經深深烙在了我的腦海裏,即便是想抹去,都已經不可能了。”
“昕兒,我何德何能......”
雲樓本還想說些虧欠於對方的話,但一看到自己這個這輩子剛剛相認的上輩子老婆,不知道的是在以為她嘟嘴賣萌,而實際上卻是看他一臉嚴肅的樣子,雲樓打心眼裏又懼怕了。
“以後不許再叫我昕兒,聽著別扭。我現在的名字叫冷如冰,你可以叫我小冰。算了,不就是一幅畫嘛,即便畫得不好,但那也是你啊!還有,你要是真想補償我的話,那就盡快將我們孩兒的魔靈給要回來吧。最近老是感覺不到胎動,我實在很不放心。”
當說到最後麵一句,冷如冰說話的語氣有些哽咽,但同時也很無奈。
要,不是沒要過,隻可惜對方堅決不給。
她老公都答應放過蟲姐姐,不跟蟲姐姐斤斤計較了,可為什麼,秦凱軒還是扣留著他們兒子的魔靈不放呢?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冷如冰心裏氣急的同時,不住地抹眼淚。這令雲樓看了,心裏感覺非常的不是滋味。
“孩子,你的意思是,你體內的大部分靈力被你父親給抽走了?”
羅拉一臉震驚地看著念娥。
“是的,父親他知我心高氣傲,喜歡爭強好勝,怕我無意中得罪了修煉界那些深藏不露的隱修之士,從而引人注意,招來禍患,所以為了我的安全考慮,在天界的時候,就直接將我從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貶為一個六七歲的孩童。為此,我都不敢跟我喜歡的人感情告白嗚嗚”
念娥當著羅拉的麵,再次神情傷痛地抹起了眼淚。
看著自己的親生骨肉難過成這副模樣,羅拉甚為心痛自責不已。若是她早發現念娥對他義兄胡子騰存在特殊好感,那她絕對會豎起倆拇指大力支持。但前提條件,一定是在念娥乃自己親生骨肉的情況下進行,否則,一切免談。
秦家公寓的大廳中,一家老小悠閑自在地喝著茶。
“糟了!我怎麼把這檔子事情給忘啦!”
簡天離坐在秦家公寓的沙發上,雖說外表一副嬉皮笑臉,恭維應酬著他未來的嶽父嶽母大人,但是心裏卻在暗自生著悶氣。原因不為別的,就為他這麼多年辛辛苦苦,又當爹又當媽,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出一個大逆不道的不孝女來。笑話!想與他們多年前的一個老部下組成幸福的一家,除非他死了,要不,再就是一早就撇下他們爺倆的老婆大人點頭同意方可。否則,沒有絲毫可商量的餘地。
然而此刻,已陷入深度思考中的簡天離,並沒有發現羅拉她們下樓。
“嗨,我說好女婿,你們小兩口最近沒鬧什麼不愉快吧?”
一手拉著陰少陽的手,一手端著杯子品咖啡的羅曼,望著神色略顯慍怒又發呆的簡天離,適時候開口問道。
“什麼?”
簡天離跟隨羅曼的目光,看到羅拉抱著念娥出了門。然後仿佛突然間想起了什麼,猛拍了下桌子追了出去。
郊區野外的小木屋內,倆身影背對而立。
當虛空黑衣人的真實情況,以及被他帶走的魔靈的真正身份信息曝光,一切看似變了,卻又什麼都沒改變。
背對而立的兩個人,一個看似非常氣憤,一個看起來,卻是非常的無奈跟痛心。
任思琪聽完秦凱軒的贅述,一臉心傷無助地望著窗外。
還真被自己給說中了,當秦凱軒將心底的秘密與人分享,不再有所隱瞞的大白天下時,她不一定能夠完全接受。
因為一切聽來,都是那麼的荒唐跟不可思議,但同時又有點不切實際。原在於這全部是他秦凱軒一個人的片麵之詞,不足全信!
別看兩人現在是背對而立,但是做了那麼多年的夫妻,某人還是能夠很準確地感受到對方的心意的。
“你不能夠完全相信,這不怪你。不過我給你看完證據以後,但願你會有所抉擇。”
碎步條縫製的錦囊打開,道道似曾相識的記憶,如洶湧奔騰著的泉流,接連不斷地湧入腦海,令人身心無比的震撼跟痛苦。
被對方悄無聲息抽走的那部分不好記憶,如今得以完整回歸,令任思琪仿佛受到了什麼巨大刺激,身體一下癱軟蹲坐在地,神色無比的淒楚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