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仙兒沒有記錯,她好像叫……荷花!!“荷花,這是你的碗。是這樣的,剛才出了點意外,我的同伴身體受了傷,急需一個地方休養,你看!這地方離城市還有段距離,不知你可否幫個忙?”
荷花皺了皺眉,似乎不確定仙兒說的是真是假?而焦急的仙兒也沒時間耗著,索性她拖著荷花來到流雲麵前。看著一個滿身是血的人氣若遊絲的樣子,小村莊中樂於助人,善良的民風讓荷花立馬就答應了,“若你們不嫌棄,就到我家好了。但可能有點亂。”
“這不要緊,謝謝你啊!!”仙兒從懷裏掏出了荷包,從中拿出一個玉鐲子塞在荷花的手裏,荷花推托著,“這……不行!”仙兒笑著說,“我希望你別把此事告訴別人,還有,我也不是白給你這個玉鐲子的,你拿去城裏當些錢,這裏有人受傷需要一些藥,我們有點原因不方便進城,這事就麻煩你了。剩下的錢你就拿去,也算是我們感謝你的。”
“這……這怎麼好?”荷花有點不知所措。
“隻怕到時你不要責怪我們連累你就好。”
“不會的!看樣子你們也不是壞人。快跟我來吧!我家就在那邊!”荷花指著離這不遠的一座草屋,雖然破舊不堪,但是為今之計也隻能委屈一下了。仙兒一行人駕著逐月來到草屋,流雲小心翼翼地把逐月放在炕上,然後借了紙筆寫了一張方子給荷花,讓她務必按方子上的藥抓且要早去早回,以免耽誤治療的時機。荷花畢竟是一介村姑,看見流雲他們緊張萬分不免也慎重起來,她猛點頭把方子揣進懷裏回到田埂中對他爹說了什麼,隻見她爹麵露赤色,兩人爭執了片刻荷花他爹才勉強平靜了下來,荷花便笑著往城裏去了……
流雲輕輕地撕開逐月胸前的衣裳,映入眼簾的是血肉模糊的猙獰刀痕,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腹部,傷口還在流血,而且已經開始有點腐爛,流香匆匆地端來一盆井水,流雲扯了段自己的內襯衫,沾了點井水替逐月擦拭傷口。或許是傷口發炎的緣故,逐月一直高燒不退,流香不停地更換敷在逐月額頭上的濕巾。過了半晌,荷花提著兩包藥走了進來。
流香剛想接過卻被仙兒搶了先,“我來吧!你照顧逐月!”
“娘娘,怎麼可以……?”
“怎麼不可以?現在就我們這幾人,難不成在此時還分什麼君臣之禮?”仙兒說完拉著荷花走出屋,借了罐子去熬藥了。
流雲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替逐月灑在傷口上,包上白布,這才擦了擦頭上的汗水,整理了下逐月的衣裳,抬頭看了看天。天色已經不早了,看來今晚要在這留宿一宿了。連續的高燒使得逐月說起了夢囈。嘴裏似乎在呼喚著什麼人的名字,流雲先是稍愣了會兒,然後把頭湊近到逐月的唇邊聽了聽,當聽到逐月說出的名字時,流雲卻再次愣住了。他慢慢地直起身柔柔地看了逐月一眼後轉身走到屋外。
日已西下,明月東升。浮雲遼闊,天地悠悠。他想他永遠不會忘記剛才所聽到的名字,因為那個名字對他而言是如此的熟悉,那就是兩個字:
流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