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情不好,這些小樹苗和草叢,也跟著我倒黴了,還好沒有保安從這路過,要不然肯定會把我抓到校長室去。我都還真的希望他們能看到把我交到校長室去,這樣我就可以見到雪姨了。
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怎麼?就像徐約好了一樣呢,全都消失不見了。他們去了哪裏?啊?在忙些什麼?我哪也不想去。也不想動彈,隻想一個人呆著。
突然間我好想好想雪姨,我已經快兩個月沒有見到他了,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麼?現在過得好不好?我有好多好多話想跟他說,想跟他分享一下,我這個假期的收獲。我也好想好,想文靜。不知道他有沒有想我。
王大寧,大個子,他們還好嗎?也不知道,大喇叭,有沒有長胖?鼠標和鍵盤,成績還好嗎?開學了,有沒有認識新的朋友?會不會把我忘了?很可惜,我不知道他們上的學校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在哪裏,要不然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找他們。
在這裏我真的一秒鍾也不想呆了,心情糟糕極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我好想回到以前那種生活。在這裏沒親戚沒朋友,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還不如回去過著我以前那種生活,天為被地為床開開心心的,挺好的。在這裏什麼都沒有一點留戀的,理由都沒有。
不認識的人,我連句話都不想跟他講。人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跟這些家夥聊天,而我覺得人,很難受。人家是陽春白雪,我們隻是下裏巴人。
陽春白雪,有陽春白雪的活法,下裏巴人有下裏巴人的過法。在很多人看來,陽春白雪和下裏巴人根本不在一個維度上。
可我卻根本不在乎這些東西,有什麼好在乎的,你愛怎樣就怎樣,我過好我的。誰也不耽誤誰,別整天都不知道,對不對的?說個沒完沒了。
我的心情別提有多不爽了。本來滿懷期待的來上學,來到學校之後才發現根本沒有我想象的那個樣子,所有人都不認識了,而我認識的人一個都沒有出現,這是老天在捉弄我,跟我開玩笑玩嗎?
我這人就這樣,什麼心情都寫在臉上,開心就笑,不開心就吵鬧,然後睡一整覺,第二天天一亮,又是全新的一天重新開始,很多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心情沮喪極了,全然沒有顧及到周圍的環境。正當我慢慢悠悠垂頭喪氣地走著的時候。從教學樓那邊駛出來一輛車。悄悄的從我身邊駛過,沒有任何的聲音。
不知道為什麼啊,這個車從我身邊走過的時候,我竟然覺得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那輛車窗戶是黑的,根本看不見裏麵有什麼,但是我總是感覺裏麵好像坐著我認識的人一樣。
當然隻是這種感覺。那輛車走後,我搖搖頭,一臉的苦笑,我在想我是不是瘋掉了,瞎想什麼呢?
看見想到可以去雪域的辦公室裏看一看。看看他有沒有在辦公室裏,留下些什麼蛛絲馬跡。說不定還會有些線索什麼的呢?就算什麼都沒有,我也該去那裏坐一坐,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一下,不至於這麼沮喪和悲觀。不管他們出現還是不出現,以後的日子還得繼續過。
人挪活樹挪死,這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嗎?不可能的。
想去就去唄,可是我沒有鑰匙啊。沒事,開門撬鎖,這件事情對我來說根本就玩兒似的。
果不其然,我來到,教學樓,上了三樓,最裏間,雪姨辦公室門緊緊的鎖著,怎麼也打不開。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進去了之後才發現那裏麵所有的陳設都沒有動。還是原來的老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隻是兩個月的時間,雪姨的辦公桌上,都落了灰塵了。桌子上的抹布硬得像一塊石頭。
其他的東西擺放的依然井然有序,這符合懸疑的風格,一貫,把哪裏都收拾的板板正正幹幹淨淨的。我在想如果雪意思是這個回來,一定會把辦公室裏裏外外,都打掃得幹幹淨淨,一塵不染。
恍惚間我就覺得雪姨好像出去開會了一樣,很快就會來。我呆呆的坐在那個皮沙發上靜靜的等著,可我等了好久好久,上課鈴響了,又響,還是沒有人來,走廊裏的腳步聲從來不會走到這裏。
我靜靜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回想這一切。我的眼淚不經從眼角裏流出來劃過我的麵龐癢癢的,很不舒服。我是一個很少流淚的人,隻不過在這樣的環境在這樣的時間,我想了好多好多事。
你說,一個人的幸福與否,和自己所遭遇的事情和心態,有沒有關係呢?
你說我是不是該知足?我已經享受到,那麼多東西了,沒有必要一直一直,舍不得放棄。要知道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