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哇。畫得太好了。”看著蕭如風指著的亂七八糟的粉筆畫像,陳卡卸下平時冷靜的麵具,露出22少年,本該擁有的純真的笑容。
“哦耶。那我繼續畫咯。”
“嗯,繼續努力啊。我幫你買了個大大的大蛋糕。畫完就洗手一起吃。”
“好啊。大哥,你這次回來多久。”
“嗯。這個,吃完蛋糕再告訴你。”
相對於盜墓界的爾虞我詐,處處需要提防的日子,陳卡更享受更蕭如風獨處的這半大天,不理會蕭如風聽不聽得懂,陳卡總把這一個月的經曆和所聞跟他敘說。
蕭如風聽不懂,他也會很專心地看著和聽著陳卡大哥說話,經常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和拉著陳卡玩一些新學到的小遊戲。比如老鷹捉小雞,丟手娟!
轉眼就到了夜晚十點多,很久沒玩得那麼累的蕭如風睡得很香甜,陳卡幫他蓋好被子,看著他恬靜的臉龐,好一會才走出房間,輕輕掩起門。
來到客廳,他看到蕭正南躺在木搖椅,看著彎彎的月亮,抽著水煙。
“蕭老,如風他睡了。這是我賺的,你拿著,不夠的話,可以打電話問我。”陳卡從黑色挎包拿出那40幾萬,遞給蕭正南。
“嗯,辛苦你了。卡仔。”蕭正南也不嬌情,接過他裝著錢的黑袋,他沒有立即看,也沒有數,安放在懷裏。
“辛苦是有點,但為了如風,什麼都是值得的。”陳卡堅定地說道,蹲地上,跟蕭正南一起看著月亮出神。
“工作順利嗎。如果實在太辛苦,就別做了。你的笑容是一年比一年,一個月比一個月少。我這老骨頭還是可以打工賺錢的。”蕭正南重重地吐了口煙,沒有看陳卡,依然看著月亮,似乎在自言自語。
“如果可以,你幫如風找個好女孩吧。我可以撐多幾年,但人不能跟天抗衡啊。如風還年輕,需要找個伴。”蕭正南停頓一下,說道。
“好女孩?”陳卡一時間浮現茉莉的美麗臉蛋,接著是鬱金香。他猛然用力甩了甩突然很脹痛的頭,如風這樣的狀況,有誰願意做他的愛伴呢。還有蕭老,也已80多歲,越顯黑瘦的他一直在與天對抗,隻為多活一天,多照顧如風一天啊。
一直表現很堅強的陳卡再也忍不住心酸的淚水,忍由它流下,他也沒有擦,顫音地說道:“如果可以,當年我願意代替蕭如風殺進黑豹俱樂部!”
此刻蕭正南堅毅卻落寞的身影,陳卡年輕白嫩卻充滿痛苦哀傷的臉龐,組成了這一夜最難忘的畫麵。
“幾十萬?!”待陳卡走後,蕭正南把錢放到床頭邊的鐵箱裏時,隨意打開黑袋,看到裏麵紅彤彤的鈔票,一下驚呆了。
“卡仔,我如風欠你太多了!”蕭正南一聲長歎,久久回響在簡陋的木屋裏。
蕭如風真的會終生躺在床上,未來的事誰能預料呢。
“喂,恒哥,是我,卡仔啊。我拜托你的的事如何了。”回到住處,陳卡打電話道。
“哈,是你啊,很麻煩呐。能治愈低能兒的專家都在國外,一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家夥,一是忙到治療名額都預訂到明年的家夥。”那邊傳來圓滑之極的男聲,聲音有點嬌媚。
電話那頭叫徐恒,是熟人介紹的超級交際花,在國外很吃得香,口碑和能力沒得說,都是頂級的。陳卡交際網狹窄,隻能用錢來探路了,8年了,他從沒放棄醫好如風的希望。
“說,多少錢。”陳卡皮笑肉不笑地道,對於徐恒這種吸血鬼,他實在提不起好臉色。
“初步估計要50萬吧,不,20萬也可以了。”徐恒嘻嘻笑道,他隨意說了個數。
此人很壞,惡習很多,但能立足這行,他不是誰都胡弄的主,陳卡在他眼中,還是有繼續考察的價值的,陳卡前前後後給了他總數達60萬的人民幣,他隨便賣個某個富翁包二奶的信息給某人的老婆,就隨便賣個70,80萬了。
在當今醫學界,公認的是醫治低能兒的難度不比癌症低。60萬遠遠沒達到徐恒要的價錢,隻有達到那個價,陳卡才能得到他真正的幫助,反之則慢慢忽悠,他也沒損失。
陳卡要是知道他有這個習慣,會毫不猶豫地把剩餘的300萬劃給他,雖然這300萬在徐恒眼中還遠遠不夠,但他無時無刻不渴望著看到恢複正常的蕭如風站在自己麵前啊。
無論盜墓生涯有多艱苦,陳卡都樂此不疲,因為他覺得自己是幸福的,因為他還有希望,而那些一輩子失去至親之人的人們,再沒有能救親人的希望。
“行,我給你50萬吧。明天打給你!”陳卡說完就掛了,去洗澡放鬆。多少天了,回到自己的窩才能真正放鬆下。
“哇。寶貝,明天帶你去SHOPPING!”電話那頭,一副公子哥模樣的徐恒撲向身邊的金發美女,滾床去了。
“唔!”刹時間滿屋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