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怡傷痕累累的內心在陳卡柔情的撫慰下,得到些許安慰,不過要完全康複,還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解決,畢竟時間才是最好的解藥。安靜的靠在陳卡肩膀上,後者也什麼話也不說,忽明忽暗的火光也讓兩人的影子交織在一起。
忽地,林間一聲野獸的哀嚎打破了車中的寂靜,柳怡噌的一下從陳卡懷裏掙脫出來,將臉轉向一邊。陳卡則抬抬手,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走下車去,將門輕輕關上。
走了兩步,忽地頓住腳步回頭過來道:“你就在車裏睡吧,我在外麵替你守著,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柳怡很想開口叫陳卡進來陪她,當看見陳卡遠去的背景,還是將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孤男寡女,柳怡就算不在乎,陳卡心裏也不想,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對於女人,他是能避而遠之最好不過了。
寂涼的夜空,零星幾點璀璨的星光讓偌大的天空不至於死寂,連綿的山脈如墨,在入山的腳下,幾點火光算是林中唯一一絲色彩。篝火下,陳卡掏出自己的刺秦在火光中細細揣摩著,車中,柳怡已經閉上眼睛假寐,她第一次在這麼荒涼的環境中過夜,心裏自然有很多的擔心。雖是閉著眼睛,但是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陳卡身上,如果他突然離開一下,柳怡定會整個神經都繃緊了。
陳卡坐在劈裏啪啦的篝火下,兩指輕撫在刺秦的刀背上,這把刺秦跟隨陳卡的時間也不斷了,陳卡沒有發覺刺秦有什麼驚人的秘密,感覺自己使用刺秦有些委屈了它。剛剛將刺秦放入烈火中淬煉,不管火再怎麼樣的烘烤,刺青的溫度還是不會增長半分,有些冰冷。那每次拔刀時的龍吟聲,難到隻能用來嚇唬嚇唬人?陳卡可不會這麼想,能刺殺始皇帝的匕首,豈能是一般之物?雖然最後失敗了,但是絲毫不會減少它的價值。
一把至寶落入自己的手中,自己卻無法激發出他潛在的威力,如同一把廢鐵一樣,這是何等的寂寞和淒涼。若能善用,則天下無敵,陳卡長歎一聲,將刺秦收回,自己這樣捉摸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隻要閑下來有時間,就會逃出來看看,是否能發現一點秘密,每次都是無果而終。收起刺秦,看了看天空,一兩顆星星寂寞的懸於空中,隻能承托出現在的氣氛,安靜。
低下頭,撥了撥火,讓火稍微大一點,驅趕走了吹來的涼風,回頭看了看車中的柳怡,安靜的睡著了,陳卡也放心了,自己還認為她會焦躁不安一晚上,現在看來,是自己過度擔心了,如果連這點環境都怕,陳卡還怎麼指望她能跟著自己盜墓?
滯重的眼皮徹底拉攏下來,緊接著頭無力的向下點了點,陳卡撐了一晚上,在清晨來臨時,終究有忍不住的時候。篝火還剩點點灰燼在垂死掙紮,如了秋的山中早晨,勾起了野草上的露水,遠遠看去晶瑩剔透,比作水晶也不為過。
打盹了陳卡立馬清醒起來,今天可是要帶著柳怡進山的日子,這裏距離那座古墓的地點,按照自己的腳程來算,都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再帶上嬌滴滴的柳怡,能在天黑之前到達就算不錯了。
輕輕的走到車邊,觀望了下柳怡,她睡得很甜,兩隻手搭在座椅上,側著個身睡著。陳卡視線不自覺的朝下走了走,遊走到柳怡胸前那人間胸器真乃折煞世人的眼光,雙峰之間的淺淺溝壑,忍不住讓人有想摸一把的衝動。陳卡趕緊轉過臉去,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最後補上一句阿彌陀佛,才將心中升起的邪火壓了下去。
輕敲車門,柳怡從睡夢中醒來,柔情似水的眸子緩緩睜開,有些哀怨,又有些青澀,這樣的眸子直叫人心神憐惜之情,可陳卡現在怎麼也起不了憐惜之情,不要妨礙到自己的正事就燒香拜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