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中的陳卡陷入了完全的混沌狀態,感覺自己身處一個無盡的血海之中,漫天血光映照在自己身上,顯得異常妖冶,每一片肌膚都呈現猩紅的顏射,然而陳卡卻不能動彈,身體沒有任何知覺,仿佛自己的魂魄遊離在身體之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體受著各種摧殘。那彙成一柱的血水忽地變換形態,是一條伸著長信的蛇!
將自己頭顱拚命往陳卡腦內伸,躥到那眉毛的位置,似乎想把兩顆靈核都給吃盡肚子裏麵!陳卡為之大驚,緊皺眉頭,卻無可奈何,饒是多麼大的呼喊聲都隻有自己能聽見。
這樣的情形連陳卡都不知道要持續多久,他就是一個被釘在十字架上的犯人,隻能看著自己肉身被踐踏
一日方過,犬神和旗木萬一都沒有離開陳卡半步,那無盡的血水依然在周而複始的流淌進陳卡的身體,又從陳卡身子中流出,一層淡淡的光暈在陳卡周圍圍繞著,旗木萬一也將自己淩駕在陳卡之上,一道似有若無的結界將兩人包裹進入。
犬神持刀佇立,神情戒備,肯定就是為旗木萬一護法的。忽地,陳卡頭頂的血柱一份為二,成為兩根血流,而旗木萬一的紅光也慢慢褪了下來,結界在不經意間破除了。
緩緩從陳卡頭頂下落至岸邊,犬神立馬迎了過來,急切道:“大人,今天的成果怎麼樣?”旗木萬一沉吟著,似乎自己散發出來的紅光能彙聚成一個人形樣子,凝注著血池之中的陳卡,幽幽道:“這小子果真是我的福音,身體天賦很強大,縱然沒有我當年肉身強悍,但是也能讓我的重生很順利,今天是第二天,當那血住分到三十根時,就是他靈核出體之日,也是我哈哈!”
那令人膽寒的笑意肆意的刮起一陣強風,沒人敢直視,“犬神,你我的大業就在這幾天了,你可要給我叮好他了,別出什麼意外,我速去準備明日需要的材料!”
說完,旗木萬一化作一道流光,飛向前院,犬神將鋼刀橫立在胸前,肅穆而凝重。旗木萬一穿過前庭,又千回百轉,來到了一間神秘的宮殿。依稀還能看見那殘破的窗紗在浮動,旗木萬一飛到門前,一陣紅光乍現,門隨之開了。
本應是紅羅帳遮掩的床榻,現在光禿禿隻剩一層床板,冷清落寞的房間內,因為那床板上躺著以為冰清玉潔的女人而顯得並不那麼寂寞,此人便是包索。
旗木萬一小心翼翼的飛了進來,似乎很擔心會吵醒包索一樣,又像初次與初戀情人約會那樣,膽怯著。懷著淡淡的笑意,旗木萬一落到包索身前,雖然不知道靈核狀態的他用什麼看,但是很明顯能感受他那的眼睛,完全深陷於包索那微闔的眼簾上。
“我的愛妃,隻等我重見天日,你便能看到我的輝煌!”旗木萬一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包索,沒有半點覬覦的行為。可能因為他就是一個靈核,想多點非分之想,也沒有辦法那麼做,隻能是這麼悲哀的看著。
不得不說,寂寞了千年的王者,在瞧得那美人一笑時,也深深淪陷了,才有了旗木萬一將包索動用軍隊綁架而來的這事,他完全不是為了威脅陳卡,也不是讓陳卡為包索而來,純粹就是為了自己,那無數男人一樣的心。
沒有打擾包索,旗木萬一靜靜的來,也靜靜的走了,飛入了皇宮的深處,不知去準備些什麼
二日,三日,陳卡在渾渾噩噩中過了不知道幾天,他隻能感受自己的靈魂在慢慢遠離他的軀體,自己對那副肉體也越發的陌生,飄渺!時光慢慢流淌,旗木萬一每天都來重複相同的動作,而每次結束之後,陳卡頭頂都會分出一根新的血柱!不隻這樣,陳卡身體外也慢慢結痂,變成厚厚的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