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庫深處,那苟活著的人便是旗木仁,陳卡心裏懷疑是不是包索給他用了什麼酷刑搞成這副德行,自己向問他一點東西,還要在這黑漆漆的地方,心裏還真不舒服。
陳卡故意幹咳了兩聲,死寂的倉庫中立馬久久回蕩著陳卡的聲音,可旗木仁依舊半點反應都沒有。陳卡眉頭一皺,“旗木仁,是你在裏麵嗎?如果是你在裏麵就說句話,省得我進來找錯人。”
輕微的一句話語聲在絕對安靜的環境中也會被放大得很清晰,陳卡可以確保旗木仁已經聽到自己的話,可那家夥就是不答話。
陳卡頓時有些惱火了,擼起了袖子,一副想幹架的樣子。“哎呀,這個旗木仁,不就是你老子被我宰了嗎?用得著對我像是有深仇大恨一樣嗎?如果我告訴你你老祖宗也被我宰了,可能你現在就要氣得吐血吧。”陳卡心中喃喃一番,邁著步子走了進去。
走到倉庫中部,一根在空中輕微搖擺的燈線進入陳卡眼中,現在還保留著這種老式開關,還真不多見。陳卡用手一拉,塔的一聲,一個昏暗的白熾燈果然亮了。
一下將倉庫中的黑暗驅趕了一大半,陳卡這下可以看見旗木仁的真容了,麵容憔悴,形同枯槁,仿佛一夜間蒼老了幾個十歲一樣。
嘴巴裏被一卷白布緊緊的塞住,陳卡走到他身旁,將他低垂的頭顱抬了起來,那雙死灰般的眼睛已經無力在亮起一點光芒看向陳卡。
“旗木仁,是個男人就給我振作一點,你知道我為什麼叫包索把你綁過來嗎?”陳卡忽地厲聲喝道,那聲音在倉庫中穿梭令人耳膜陣痛,而旗木仁還是一副將死之人的樣子,令人不敢恭維。
陳卡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一拳頭就揮在旗木仁臉上,砰的一聲悶響,旗木仁頓時側飛出去,嘴中的白布也瞬間脫落出來,似乎有幾顆碎牙也隨之飛了出來。
噗通!旗木仁落地之後還飛出幾米才停住,這樣力量的一拳若是放在一個普通人身上,現在已經暴斃而亡了。“我將你綁過來,就是給你一個為父報仇的機會!我陳卡喜歡永除後患,一不做二不休,省得你日後還來找我報仇,要處理就處理得幹幹淨淨,一清二楚。”陳卡道。
一道血流緩緩從旗木仁嘴中流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他聽見陳卡一番話後,指頭微微顫動了一下,整個人野開始狼狽的爬了起來,陳卡頓時眉頭一挑,看來能在今天和旗月徹底做一個了斷了。
陳卡不希望再給旗木仁壯大的機會,讓他以後再來找自己報仇,這是一個極不明智的舉動,給敵人機會就等於給自己修建了一座潛在的墳墓。陳卡並不是心狠手辣,而是踏上這條路的人都應該有這個覺悟,要做事,就一定要往狠裏做!
“陳卡,雖然我打不過你!但是替父報仇,一定是我旗木仁當下最應該做的事情,無論結果如果,我旗月家的人都應該是站著死的!”搖搖晃晃站起來的旗木仁一臉淒涼之色,已經做好玉石俱焚的準備,但是他這塊石頭是否能傷及那塊堅硬的玉石,卻有待考驗了。
“旗木仁,你我本來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但是,由於這個世界並不是你我想象的那樣和平,我們注定要站在對立的立場,如果有機會,請讓我厚葬你父子兩。”陳卡道。
“何必在假惺惺呢,成王敗寇,自古不變的道理,我旗月家既然被你陳卡給滅了,那就是真的敗了,沒有什麼道理可言,你說的一切都將會成為這場爭鬥中的真理,因為你是徹底的贏家!”旗木仁殘喘著步步向陳卡走來,一臉的青筋暴漲,在他的周圍,凝結出一個個的泡泡,不過這些泡泡沒存在多久,便都破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