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多麼美好的季節?又是我的生日……可惜,我堂兄的胖小子慶生,表姐的丫頭滿周,二堂兄又要結婚,早就說好壓床什麼的,人在外地又得趕回南京。煩死我了……
so,五月隻能一天一更了。驚聞又要封推,惶恐至極,希望看官們憐憫,口下留情,六月立刻恢複一天兩更。
丹器府坐落萬裏峽半山腰上,初看並不太大,其實是頗具規模。修葺時,使用的無數珍惜良才不提,一件件錯落有致的院落,也是別有格調。
臨門便是一座正型大廳,用來接待客人,也是盧長亭修身養性、自飲自酌之地。
出了正廳往東邊走,這才能看出“丹器府”的雛形。
南邊是兩座倚在一起的屋子,少外的一間是存放丹藥、材料的藥房。靠裏的一間屋子,則是盧長亭醫治病人的地方……
藥房出來,再向北麵走,便是住人用的東、西廂房。正房和倒座倒是都沒有,位置都用來安置貫穿南北的垂花懸門。
門閣的上簷柱不落地,懸於中柱穿枋上,柱上刻有仰麵蓮花的花·芯木雕。在麻葉梁頭之下,有一對倒懸的短柱,柱頭向下,頭部雕飾出玉堂彩色花紋,韻著“玉堂富貴”的涵義。門後頭,便是連通著圍在東、西廂房四周的抄手遊廊。
抄手遊廊的中心,甬路通著一片花團錦簇的花木植被,偶爾還有遊累的鳥雀飛落,嘰嘰喳喳的一陣熱鬧。
不如抄手遊廊,蕭玉將麵上的“花鏡麵具”摘下,露出原來的清秀麵容,又怕被別人看到,躲閃著施施然地向小虎的房間走去。
隔著老遠,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的言談,看來這裏還有別的客人。
蕭玉走到小虎的房間門口,聽到裏頭傳來一陣鶯聲燕啼的溫聲軟語,正躊躇著要不要敲門而入,門卻“吱呀”一聲,自行打開了……
“師姐,你們就會瞎說!”輕紗不見,隻餘下一張微醺的俏臉。婀娜苗條的身段,襯著一件淡黃短衫,白色綢滑緞褲,包隴著兩條修長美腿。隻有明黃繡花鞋露出的玲瓏腴致的雪白足背,露出一絲優美弧線,才算讓人一飽眼福——不是黃穎還能有誰?
木門一開,麵對麵的兩人同時一愕。四目相對之下,竟沒有誰率先打破此刻的沉寂。
黃穎沒想到蕭玉恰好就等在門口,想起剛才幾位師姐的胡亂調侃,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到耳中。黃穎隻覺得耳根火燒火燒的,身體被蒸的更加燥熱……
“五師妹,師姐不過是調笑一句,你也太過敏了吧?”清脆的聲音含著絲絲笑意,好像遇到一件從未有過的樂事,處處透露著一種精靈古怪:“不是要走嗎?傻愣在門口幹嗎呢?難不成,看見了你的如意郎君?”
黃穎一聽這話,臉上頓時掛不住了,扭頭叱道:“師姐,瞧你還亂說話!”
她也不再看蕭玉,一把推著他的胳膊,從他的身邊一溜而過。
房間裏麵的幾人和黃穎異常熟悉,聽到她這麼說話,知道是動了真怒,有些不明就裏。
一位綠衫少女趕忙追了出來,瞧個究竟,猛然發現門口的蕭玉,先是一愣,暗道:也許就是因為外人在側,所以一向愛麵子的五師妹才會如此動怒吧?
念及此處,綠衫少女柳眉倒豎,輕咬貝齒,換做一副蠻橫潑辣的樣子:“喂,你這小廝,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不知道這裏是廂房嗎?”
蕭玉一怔,趕忙解釋道:“我知道……”
“知道你還跑來?難不成是來偷窺的?”綠衫少女聞言,更是怒了幾分,伸出蔥蔥玉指,點著蕭玉胸口,喝道:“看你長得儀表堂堂,怎麼能幹出這樣齷齪的事情來?當時你父母若知你如此不知廉恥,何苦要養你長大?應當射在茅廁裏麵,衝了拉倒!”
誰能想到,這位綠衫少女雖然美貌過人,說起話來竟是如此的刁鑽歹毒?
“閉嘴!”蕭玉自認為還算大度能容,可是聽到這裏,也不禁有些怒意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