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幾次何雯,她還是對我不聞不問,隻是機械的擺出一張笑臉,我每次也隻是像她一樣對著她回應。
我打了小諾的電話,一直都是關機狀態,我有點擔心,但老媽打電話給我,說小諾到我家看過她一次,心中的憂慮減緩了不少。我想,小諾大概還是在生我的氣吧。不過,馬上,我就能夠回家了,這份空餉,我馬上就要領道頭了。不過,我也不屑於再待在這兒了。
我沒有接到楓哥的消息,但他在北京時就告訴過我,可以隨時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考慮他。但我想,既然都做到這了,也不在這幾天了。
第四天,還是無聊度過。晚上回到家,給小諾打電話,她還是沒有接,不過這次倒不是關機狀態,我一連打了好幾次,都沒有接,我隻能放棄。
淩晨五點鍾,我被手機的響聲吵醒。迷糊中,我意識到,這不是我的鬧鍾,這是來電鈴聲。掙紮著睜開了雙眼,我看到是小諾的來電。我一驚,沒有馬上接通電話,任由它響了幾秒。不帶一絲想象中她給我來電時的喜悅,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極其艱難的按下了接聽鍵,手心裏已經開始滲出了汗。電話那頭,潮水般的哭聲,像我席卷而來。
“成慕,成慕,我、我、我……”我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麼,隻是聽到她在不停地喊我的名字。我一下子翻身起床,坐了起來。
“你慢慢說,到底怎麼了。別急,我馬上回來,我立刻回家。”
電話那頭,依舊是無助的哭泣聲,混雜著劇烈的咳嗽。我第一次感到,因自己所心愛的而人心痛,比自己插自己兩刀的感覺,還要來的不爽。記得以前聽人說在漳水有一道菜叫做心痛的感覺,單價是五十塊,有人好奇點了一下,結果上來的不是什麼名菜,甚至不是菜,是一杯白開水,這確實是有點心痛的感覺,花五十塊買一杯白開水,即使再有錢,也會啼笑皆非。但這種為錢心疼感覺,和現在的我一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我感到一陣的眩暈,現在,我能做的,隻有在第一時間感到她的身旁。
我沒有從小諾口中問道什麼有價值的信息,我想的到的結果,最好的,是她喝醉了,獨自在外麵,最壞的,我不敢去想……
我保持著和她通話的狀態,但已經跑到了樓下,我不知該如何才能越過這將近八百公裏的路程,立刻出現在她的麵前,我沒時間和足夠的精力去想,我隻是在努力的找著我所能找到的一切交通工具。
小諾肯定是喝了酒的,在她的嗚咽聲中,電話不知不覺的掛斷了。我也無暇顧及,隻能先趕回家了。在小區樓下不遠處,我看到了一輛出租車,瘋了似的衝上前去。
“哥們,起的挺早啊,去哪兒啊,我送你?”
“去漳水縣。麻煩你快點,我趕時間。”
“我不知道這地方啊?”這附近有這麼一個地方嗎?
我打開手機導航,輸入目的地後交給了司機。路程顯示有七百九十四公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