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慕,對不起,對不起,我……”小諾聲音帶著顫抖,聽得出她在努力的克製著自己。我知道,她是今天才發現的這個東西。
“沒事,你看,都過去這麼久了,沒關係的,我們現在還是朋友,難道不是嗎?”其實我的心裏也湧起一陣難受,但我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那晚的對話,在我對小諾的安慰中結束。我很感謝那位男生,讓我彌補了未知的一個遺憾,我想,這也許就是緣分吧。我信緣分,但我更信命。
今年的除夕夜,格外的熱鬧,我們沒有再去那個小廣場,沒有去看LED上的跨年計時,沒有去放煙花。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選擇了陪在父母身邊。至於小廣場,大家似乎都想要把曾經自己珍視的一段回憶,埋葬在那裏。至於一一,和楓哥一起去了楓哥家裏。
大年初一的晚上,我們來到楓哥的旅陌,人看起來不多,但卻是迄今為止的最強陣容。蘇祁、小諾,都來了,小江也來了。書店在這一天難得的關了一次門,這一夜,書店裏隻有我們,對了,還有滿屋的人類進步的階梯。
我們暢談著一切,毫無顧忌,一一也跟我們坐在了一起。開始時還是比較高冷,隨著小江不斷地勸酒,也逐漸顯露出一股豪爽,看的楓哥直搖頭,但沒人會去理會。
我有點高,拉著小諾問她有沒有男朋友,她說沒有,我卻說祝福你,我們相互看著對方,都笑了。
一一有點高,跟楓哥難得的來了一點小脾氣,楓哥倒是看起來挺清醒,哄著一一,不過看向我們時的眼神,卻不是很好看。
蘇祁也有點高,但是小江比她更高。小江不斷地重複著他以前是怎麼怎麼的喜歡呂悠然,但是那晚,他突然間醒悟了。
小江說,同學聚會的那晚,他跟呂悠然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很早的時候,他接到了那個很喜歡他的女孩的電話,他走到外麵,一眼就看到了她。
此時,女孩就在那家小賓館的外麵,她在外麵站了大半晚。她說她看到了一切,看到他們昨晚睡在一起,但是她不在乎。女孩說著不在乎,自己卻先哭了起了。
小江說,那一瞬間,他突然發現,這個哭泣的女孩,眼睛好大,好亮。哭起來的感覺,比呂悠然還要風騷,騷的他想要用一生來保護她,騷的他心裏泛起了一陣陣的酸楚……現在的他,隻想和這個又騷又會哭的女人,一起好好的糾纏一輩子,哪怕是互相折磨。
我們在迷醉中都很感慨,曾經的“汪汪”,最後追到的骨頭,竟然不是呂悠然。
蘇祁眨著醉眼,吐著醉氣。很是有感慨的對小江講到:“漂亮且狡猾的女人,永遠不會把以前追過自己的人,作為狩獵的目標。即使是偶爾給你一點朦朧的暗示,也隻是為了證明自己的魅力猶存。”
我還記得蘇祁說,一旦喜歡,換來的永遠都是心酸,即使是兩情相悅,也隻是有一個好的起跑線。
……
那晚,我隱隱記得大家還說了好多,但是那時的我,已經趴在桌子上迷糊起來,。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時,發現小諾和我依偎在一起。我緩緩起身,沒有吵醒她。別的人,都各自蜷縮在一個相對暖和的地方,不過沒有看到蘇祁和一一。
……
一周後,我去送蘇祁到機場,她還是回了北京。臨走前,她說自己在外麵呆的久了,累了,一定會回來的。我笑著答應。
小諾不知去了哪裏,但是臨走前她讓我們不要找她,她說如果她想我們了,會回到漳水。
小江還是回到車廠,幾周後說自己準備結婚了。
我自己在網上做著各地接來的訂單,沒有再離開。時不時的,還是會去旅陌,看看書。
楓哥和一一,還是老樣子,不時地會把書店扔給我來照看。旅陌書店,一直還是兩個老板。
偶然的一天,我坐在書店裏悠閑地喝著一杯咖啡。透過玻璃的外麵,有一個穿著陽光的女學生。她已經站在外麵好久了,嘴裏不停地說著什麼,但是隔著一層玻璃,我實在聽不清。我不知她是不是有事,但還是走了出去,準備去看看。當我走到近前,才聽到她原來是在哼歌,我饒有興趣的聽著,她唱的不錯,但相比而言,歌詞更是讓我心中一震:
謝謝你給的愛閃耀,我單薄的生命,成長需要一些曾經,分手是兩個人各自的修行。傷心時旅行逆著風前進,就算沒有了擁抱不代表沒愛的能力,放手是因為我真的愛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