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醒醒”
迷迷糊糊中,陳念感覺有人在耳邊喚她,還有不知誰的手在拍打自己的臉頰,拍的太用力了,有點疼
“嘶~”,陳念睜開了眼睛,麵前是一張放大了的人臉,麥色的皮膚,眼睛微微眯著,鼻梁高挺。
眨了眨眼睛,她徹底看清了,這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
“你醒了”,男人看她醒了,直起身坐了回去。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裏?”
男人指了指上麵:“你從上麵摔下來了”
陳念艱難的坐起身,抬頭看看上麵,慢慢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她和村裏人一起拾柴禾,不小心踩空摔下來了。
環顧四周,這裏是一個深溝,四處幽幽暗暗的,隻在頭頂的縫隙裏透出絲絲亮光。男人倚靠在牆角,眼睛微微眯著,饒有興味的打量自己。
警惕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這裏隻有她和這個陌生男人,如果這個人要做什麼壞事……想到最壞的可能,陳念心如擂鼓。
餘光瞥到幾步遠的地上有一根木棍,陳念不動聲色的向木棍挪去,同時問:“你是附近村子裏的人嗎?為什麼會在這裏?”
男人將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我在這附近旅遊,不小心掉下來,還摔傷了腿”
說著指指自己的傷腿,那意思仿佛在說:你放心,我的腿受傷了,欺負不了你。
“旅遊?這麼大的雪?”陳念表示懷疑,但看他的確是受傷不輕的樣子,還是稍稍放了點心。
剛要彎腰去拾地上的木棍,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不對!這個男人說他摔傷了腿,而自己也是從上麵摔下來的,竟然沒事?!
而且她明明記得,昏迷之前,脖子附近有溫熱的東西流過,應該是血吧。
可現在,陳念看著自己的身上,哪有半點傷痕,從那麼高的地方滾下來,竟然連一處細小的擦傷都沒有?這太不合理
仿佛看穿了陳念的心思,對麵的那人嗤笑一聲:“你還真是命大,掉下來,直接砸我身上了”
“啊?你是說,我摔在你身上了?”
“是啊,不然你不死也殘了,還能一點傷都不受?”,男人仿佛忍受著痛苦的樣子,撩起小腿上的衣服,“你看,我腿上的傷被你一砸,又流了好多血”
陳念看著男人小腿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忍不住問“你率下來多久了?為什麼不找人來救?”
“三天了,手機摔壞了,我大聲呼救過,一直沒聽到人聲”,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背包,“包裏的食物都吃完了”
頓了一下,又道:“幸虧今天你掉下來,否則我就要餓死在這了”說著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陳念本來放下的防備,被這句話嚇了個激靈:“你……你什麼意思”
男人拾起不遠處的木棍,掙紮著站了起來。
好高,目測這人身高應該有185了。盡管一條腿受了傷,不能完全站直,她還是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
“小丫頭,你以為我什麼意思?”男人拖著一條傷腿,一步步挪過來。
陳念此刻心如擂鼓,她好會悔,沒早點撿到那根棍子,現在唯一的武器在那人手裏。雖然他的腿受傷,可是陳念清楚的看到,撐起棍子的那隻手臂上結實有力的肌肉,自己不可能打的過他的。
男人步步逼近,陳念步步後推,後背撞在了冰冷的山壁上,已是退無可退。
兩人的距離進一步拉近,陳念似乎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溫熱氣息,這人想幹什麼?
來不及反抗,就見男人薄唇輕啟,緩慢的吐出幾個字“難不成是……吃了你?”
陳念被禁錮在冰冷的山壁和高大的身軀之間,耳中聽著仿佛惡魔的聲音,心裏已經恐懼到了極點。
她活到25歲,從沒遇見過真正意義上的壞人,此刻她隻想放聲尖叫,可是喉嚨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樣發不出一丁點聲音,隻能睜大眼睛,驚恐的瞪著麵前的人。
足足過了一分鍾,隻聽對麵的男人發出一聲輕笑,接著後退幾步,彎腰拾起地上的包,翻找一陣,抽出了一張小卡片遞給陳念。
陳念機械的接過,是一張身份證——齊鶴水,男,20xx年x月x日……她狐疑的打量了身份上的照片和麵前的男人好幾眼,確定就是這個人的身份證,還沒開口,又聽對麵的男人道
“看,我不是壞人吧”
“那你剛剛……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