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了工人們,陳念又簡單弄了點午飯,哄著奶奶吃幾口。
直到傍晚,陳雲珍幾人才回來。孫博的傷並不嚴重,胳膊上是皮外傷,包紮上了。腰上被磕青一塊,雖然崔醫生說並不嚴重,可是疼是真的,陳雲珍堅持讓崔醫生給吊了個水。
一回來就進了西廂房,孫博指使著夏曉雲收拾東西
“咱們現在就回去,給爸打電話,讓他找人來接”,他是不願意在這受罪了,執意要離開。
陳雲珍卻是冷靜下來後,多想了一層。
在這兒天天有人照顧,吃得好睡的香,也不用擔心沒有糧食。
她雖然呆在鄉下,可時不時的跟獨自在縣城看著生意的孫父親聯係,知道現在城裏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
糧食、蔬菜等必需品價格高的嚇人,而且還限購。
家裏是賣童裝生意的,如今也不太好做。
她本來和孫父商量,處理好手頭最後一批貨後,就先停了生意,也到鄉下來住一陣子,沒想到今天鬧出了這樣的事,哪還住的下去。
想到這陳雲珍不禁又有些後悔,早知道今天早點出來攔著兒子了。
不過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多後悔也沒有辦法,陳雲珍想了想,對孫博說:“那個齊鶴水打傷了你,難道就這麼算了?”
“那您說怎麼辦?我又打不過他”孫博沒好氣的說
夏曉雲想的多些,她雖然每天陪著孫博一起無所事事的閑逛,可家裏的情況她多少知道,不放心的問:“媽,咱們真就走了?”
撕破臉鬧成這樣,陳雲珍也不願意再低聲下氣死氣白咧的賴著不走,不過她明白夏曉雲的意思,這個媳婦兒一向比兒子懂得多,當即也不管兒子了,拉了媳婦兒出來:“咱們去找那個齊鶴水說道說道”
說是找齊鶴水,婆媳兩個出了西廂房,卻徑直走向正屋。
院子裏齊鶴水正在修被陳博砸掉的“大鍋”,兩人看到了裝看不到,理都沒理。
齊鶴水看他們進了屋,不放心的跟了進去。隻見兩人並未走進裏屋,就被陳念攔下了:“奶奶不舒服,休息了,別去打擾她,有什麼事跟我說吧”
“你一個小丫頭,能做什麼主?”陳雲珍執意要見老人
陳念一步不退:“姑姑別忘了,這裏是我家,我當然能做主”,說著半推半讓的把二人請到外麵的石桌上。
兩人餘光瞟見齊鶴水在後麵看著,沒敢上手推拒,就這麼著被陳念攔在了外麵。
陳雲珍不忿:“好,你做主是吧,齊鶴水打傷了孫博,你說怎麼辦吧”
“哧”陳念輕笑,此時也不叫表哥了,“是孫博先要動手打我的,是吧表嫂?”
目擊證人夏曉雲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隻得尷尬的笑。
“但你表哥到底是受傷了,你卻好好的,總得給個說法”,陳雲珍咄咄逼人
“你要如何?”陳念還沒來得及說話,隻聽身後傳來齊鶴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