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進入深冬,天氣愈發冷了,原先還能在外麵呆個把時辰,現在卻不行了,昨天王靜她爸在外麵守大棚守的有些久了,回去時發現左腿凍傷了好大一塊,這缺醫少藥的,可受了大罪。
頓時村裏然也不敢過分守著了。
就是這個時候,小峪村又意外的迎來了一波客人。
他們從更北的地方而來,因為天氣實在太冷,北方待不下去了,所以不得拖家帶口的往南邊走,經過小峪村,一些人留下了,一些人繼續南行。
留下的這群人中,隻有為數不多的老人和孩子,主要的還是男人,壯年男人。畢竟長途跋涉的艱辛,也隻有青壯年男人才能受的住
他們並不像那些偷雞摸狗之徒一樣,一來村裏就表示自己沒有敵意,來到這裏也隻是為了混口飯吃。
為首的人主動過來交涉
“你們自己弄了大棚?”,這人一米八幾的身高,袖口露出來的小臂上肌肉結實,和村裏的漢子站在一起,整整高出一個頭來
“是啊,不然吃什麼”村裏不少年輕人都在,是為了給村長壯聲勢,表示我們不是好欺負的。
“收成怎麼樣?”
“勉強糊口,餓不死可也吃不飽”,村長回答的警惕萬分,“你們咋來的?”
“還能咋來,走來的唄”男人無奈歎息一聲“家鄉實在沒活路了,再不出來就是等死”
“可是你們也看到了,我們村情況也不好,實在是……”
“您放心,吃的我們自己也還有些,絕不給村子添麻煩,隻是想尋個合適的地方落腳”
“可這裏家家戶戶幾乎都住滿了,實在收留不了這麼多人”當然,即使有地方,也沒誰願意留下陌生人,尤其是這些陌生人還看起來很強大。
“您村裏這些是溫室大棚吧,能不能讓我們住在這呢?”男人看來早就想好了,否則也不會執意留下。
聽說他們要住大棚,村民頓時心生警惕,一陣交頭接耳,此起彼伏的小聲議論不:這裏麵可種著一家子的口糧,怎麼能讓外人住進去,這可比住在自己家裏還要危險。
“這,這大棚裏都種著東西,沒法住人啊”村長為難的說
“我們不白住,可以順便幫著主人做些地裏的活計,而且保證絕不動莊稼”男人指天指地的保證道。
“這麼著吧,你們問問村民,要是有願給住的呢,我也不攔著,要是沒有願意的,你們也別強求,中不?”
聽村長這麼說了,男人也沒再反駁,而是招呼身後的人,三三兩兩的去和人交涉。
大多數人都是不願意的,畢竟隻憑幾句話很難讓人信服,隻有一家除外——王老頭。
他家除了他,都是一屋子老弱婦孺,大兒子始終沒回來,兒媳和女兒王靜倒是可以幫忙,奈何家裏大棚實在多,根本看顧不過來。
而他自從腿被凍傷之後,更是沒辦法日日照料守候,這些天大棚裏的東西已是被偷了不少,有時候前一天看著就要成熟了,第二天再摘就發現沒了。
估計小偷也是認準了他們家,日日來光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