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給他解了穴,古霄道人感激之下,說不定會將自己收為徒弟,到時自己可以好生揚眉吐氣一番,如果自己能夠成為古霄道人的徒弟,就是警察局長張守信在自己眼中隻算個屁。
李隊長眼睛中此刻冒著興奮的火花,可是古霄道人此刻心中隻打鼓,一著急丹田中的氣息有散亂的情形。
“好!我就先在你月匈前膻中穴前開始解穴!”李隊長心中如同吃了興奮劑,裂開了大觜,而他雙指對著古霄道人月匈前點了下去。
嗤!李隊長的雙指點了個實,可是道人沒有動彈,顯然穴道未曾解開。
此刻古霄道人本來已經要衝開穴道,而李隊長在他月匈前膻中穴一點,竟然湊巧的將他膻中穴點了。膻中穴可是人體斃命穴道之一,就算是正常情況下膻中穴被點,都會給人造成性命危險。
老道體內氣息本來就有點散亂,而且此刻正在衝刺背心的穴道,因此月匈口根本就沒有內息護體,被李隊長雙指湊巧的點住穴道,他呼吸登時閉住了。
“哢!我解你肋間穴道。”李隊長拉開了架子,這下可使出了重手法,雙指嗤的點出去,登時點在古霄道人肋間。
然古霄道人此刻七竅怪異的流出了鮮血,然後身子斜斜的倒了下去,眼睛兀自睜得老大,而他的呼吸完全停止了。
“隊長,你……你殺人了?”警衛大驚,指著古霄道人的屍體叫了起來。
李隊長本來無心殺人,可是此刻看到古霄道人這幅模樣,也知道是自己殺了古霄道人,這下登時將他嚇得魂飛魄散,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良久李隊長回過神,對著警衛大吼:“你他媽的給老子放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殺了人?都給我聽著,古林寺的九戒大師、武宮派的古霄道人、形象宗的王鴻龍都是鄭飛那鳥人殺的,你們說錯一句話小心你們的腦袋。”
李隊長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全身被汗水濕透了,他的整個身體也發軟了。
“是!是!人都是鄭飛殺的,我們都看到的。”警衛們此刻也鎮定了下來,將腦袋點得就似雞啄米。
鄭飛此刻在黑鷹會的各個房間搜了一遍,卻沒有發現黑鷹和他的妻妾,此刻定下心來一想知道黑鷹肯定是逃了。
鄭飛殺氣騰騰的來到庭院中,雙拳緊緊握著,全身骨架子發出咯吱咯吱的響動,他雙腳猛然在地麵一震,仰天高聲吼叫,如同猛虎咆哮,震徹天地。
待心情平靜下來,鄭飛仰天發誓道:“爹,娘,仇人奸詐狡猾,至今血仇未報。不過你們放心,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也會取下黑鷹的首級。”聲音淒慘無比,滾滾傳上高空。
黑鷹會的其他高手早就不知所蹤,鄭飛也不想在此處多留,本來今夜他打算打殺黑鷹之後就自首,這也是他告訴李隊長他會來此的緣由。可是如今黑鷹依然逍遙在外,他自己也就不能被捕。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黑鷹,不管你身在何處都逃不過我的追殺。”鄭飛心中滴血,觜唇都被牙齒咬出了血。
鄭飛本就心身疲憊,之前又和王鴻龍以幻術相搏,早就累得筋疲力盡,此刻他不敢有絲毫耽擱,如果警察大部隊發現他殺了人,那麼跑進來用機槍亂掃他插翅也難飛。
“嗯,警察局的人怎麼沒有動靜?難道被我給嚇住了?”鄭飛心中疑惑的嘀咕,不過此地已非久留之地,自己先行離開才是好。
鄭飛此刻不顧修身養氣,雙腳在地麵輕微一點,身子如離弦之箭拔起在空中,展開輕身功夫,飛簷走壁,一溜煙也似的走了。
荒山、孤人。鄭飛將鷹頭的腦袋擺在母親墳墓旁邊,然後他重重磕頭,高聲道:“爹、娘,你們在天上看到了沒有?鷹頭的首級我已取了,你們在天之靈也該安心了。”
鄭飛說完之後就淚水盈眶了。誰說男子漢不流淚?人到傷心自流淚。鄭飛雖然是個鐵漢,可是心中有太多傷心事,是以他此刻哭得稀裏嘩啦。
大哭了一陣,鄭飛伸袖揩去了自己的淚水,臉上恢複了一貫的冷漠,他已經失去以前那種久違的笑容了,他也不知道笑為何物了。
累了、倦了,鄭飛對著父母的墳墓磕頭,然後就和衣躺在父母的墳墓中間,也許隻有和父母在一起他心中才能有些許安寧。
墳墓前麵已經擺著好幾顆人頭,荒山中狼在嘯,風在吼,顯得陰惻森寒,鄭飛的身子緊緊縮在一起,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