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虎膛目結舌。李師傅目瞪口呆。
鄭飛站起身,來到整人大師身旁,拍著肩膀,低聲安慰道:“沒事。沒事。別哭。你就當做了一場夢,等一下你就好好睡一覺,睡醒之後就沒事了。”
嗚嗚。整盅大師被鄭飛這樣一安慰,愈加哭的凶了。口中一邊嚷嚷罵道:“嗚嗚,你們這些打雜搶、你們這些強盜,你們簡直就不是人,你們就是禽/獸不如。搶光了我的家產,還給我為了毒藥。嗚嗚。”
越說越哭得凶。
雷虎聽到整人大師辱罵他們三,立即橫眉豎目,伸出鼓槌般大小的拳頭,就欲給整人大師來一拳。鄭飛伸手攔住,訓道:“擦的,你沒看人家哭得真凶麼?小孩子家若是在哭的時候,家長還會舍得打他麼?你真是個禽/獸,畜生。”
雷虎發了一通財,是以雖然被老大暴罵了一頓,但也不生氣,依然眉開眼笑,皮笑肉不笑。鄭飛現在蹲下身,拍著整盅大師的肩膀,說道:“哭吧。哭吧。乖孩子。”
整盅大師本來正在大聲痛哭,慘不可言的樣子,突然聽到對方叫他乖孩子,不由就抬起頭,兩眼淚汪汪。“大哥。求您行行好,發發慈悲心,給我留點買饅頭的錢吧。”
他這樣痛哭一場,就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也會十分不忍的。鄭飛點了點頭,然後用手強行板開整盅大師兀自抓著錢罐的手。這廝抓得太緊,害他還用了三分力道,差點就將整盅大師的指頭扳折了。接著,他在整盅大師淚眼的注視下,從錢罐中倒出一個五角錢的硬幣,遞給整盅大師,用非常同情的口吻道:“給,大師,這五毛錢用來買一個饅頭。”
李師傅和雷虎愣了神。老大也太嘔門了吧?
整盅大師看到對方遞給他五毛錢,不由更加傷心難過,哭得更凶,一邊哭一邊偷著瞧,看人家是否給他繼續給錢?但是他悲哀的發現,對方竟然準備將那五毛錢投入錢罐。他立即止住哭聲,就伸手來奪那五毛錢。
鄭飛早就起了身,將五毛錢投入錢罐,遞給李師傅,非常有風度的對著雷虎道:“將大師撫進裏屋,讓他好好歇息!”
雷虎應了一聲,一把將整人大師如抓小雞般的抓了起來,然後就提著往裏屋走去。就在此刻,突聽一個凶神惡煞的聲音凶煞極惡的叫道:“靠。狗日的。是誰敢來整盅會所生事?”
李師傅眉頭一皺,暗道:來人好沒禮貌!就要出聲相罵。卻被鄭飛伸手攔住。李師傅忍著氣,在鄭飛眼神的示意下,就坐在了旁邊的破椅子上。
鄭飛給李師傅發了根煙,自己取出了根煙,放入嘴中,然後點了煙,吐雲駕舞般的抽了起來,他不會抽煙,但是七竅卻因異能的增進而流通,煙霧就順著他的耳朵、鼻子、嘴巴冒了出來。
聲是早就傳了進來。但人還是沒到。估計是在商量對敵的計策。過了三分鍾之後,整盅會所的門簾就被揭開了,當先就走入一個凶神惡煞、十分彪悍的漢子,還穿著一身西裝,關鍵是光天化日之下,他腰間掛著一把鋼刀。
大漢進入整盅會所,就狠狠的以目光打量李師傅和鄭飛,最後將目光投向李師傅,冷冷的道:“擦,就是你帶頭前來搗亂的?”
原來,他觀李師傅年齡長了一些,就以為李師傅是鄭飛的頭。說話間,門簾掀開,就湧進七八條手持鐵棍的大漢,在房間中散開,將李師傅和鄭飛包圍住了。李師父雖然不止一次目睹他人打架鬥毆,然他親身卻沒有體驗過這種刺激的場麵,當下就有點膽戰心驚,心虛的望了一眼鄭飛,道:“我,我隻是個司機,並不是頭頭。”
腰掛鋼刀的凶煞漢子又望了一眼鄭飛,卻發現這少年端坐而立,眸中隱約帶著煞氣,雖然身處包圍圈,但是依然顯得不慌不忙,鎮定自若。行家眼中揉不得沙子,大漢已經看出鄭飛有點門路。當下,他以江湖行家的口吻道:“哥們,你是那條道上混的?”
呃,鄭飛揚起頭,望了一眼這哥們,語氣淡淡的道:“我麼?血鷹會這個名頭聽過沒有?血鷹會的龍頭,便是在下。”目含煞的瞪了一眼凶煞漢子。
人的名,樹的影。血鷹會短短幾天就已經鬧得整個江湖都沸沸騰騰了,他們斧頭幫總部更是有多名高手傷在龍頭血鷹手中。凶煞漢子和其他幾條大漢聞言色變,猛不丁的就後退了兩步。凶煞漢子手心捏了一把汗,現在他心中明白了,這少年就是血鷹會的龍頭血鷹。
隻有血鷹會的龍頭血鷹才如此年輕,才能在麵對這麼多高手之下麵不驚、色不變。他暗中吸了口氣,一手捉住了刀柄,語氣和緩且小心翼翼的問道:“難道,閣下就是血鷹會的龍頭血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