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 / 2)

“一定是我最近壓力太大,神經過敏了”我暗自想,其實我也隻能這樣的安慰自己,一大清早到現在,各種各樣詭異的事情突如其來的湧來,我反倒覺得這一定隻是我的幻覺,亦或者是自己想的太多。而這一切的發生不僅僅是因為長期以來寫鬼故事而太過敏感,更應該是因為長期窘迫的生活,導致我承受了太多的壓力。想到這,站直了腰板,從口袋裏拿出一隻煙,叼在嘴裏點著。煙霧從口中慢慢的飄散,在空氣中繚繞,我慢慢的冷靜下來。低頭拎起那幾個碩大的編織袋。蹣跚的向那幢樓房走去。

袋子實在是太重了,沒走幾步就已經滿頭大汗,常年的宅在家裏,麵對著電腦打字的生活,是我嚴重的缺少鍛煉,骨瘦如柴,渾身沒太多的力氣。我隻好把袋子放在地上,坐在袋子上麵大口大口的喘氣。對麵的那幢樓裏,依舊死一般的安靜,沒有一點聲音傳來,我不知道自己將會在這樣的地方住上多久,更不知道自己會在何年何月才能走出溫飽的困境。不管未來如何的渺茫,眼前的問題總是赤裸裸的等待解決,我扔掉手裏的煙頭,煙頭上的火光一閃一閃的,我一腳踩上去,最後一絲煙霧升起。

費了半天的力氣,終於磕磕絆絆的把行李拎到了樓門口,伸手推開門,抬頭看去,房東太太的肥胖的大臉,出現在我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我,趕緊從口袋裏掏出彤彤給我的一百元錢,遞到她的手裏。她依舊麵無表情,默默的接過錢,轉身回了她的那間屋子。門咣當的一聲關上。

樓裏又一次陷入了寂靜,隻能聽到我拖著編織袋刺啦刺啦的在樓梯上艱難的前行。像極了小時候院子裏葡萄架上的蝸牛。好容易上了二樓,樓道狹長,我的房間卻在盡頭。

樓道裏,依舊是那個老人,拎著一隻紅色的收音機,坐在一間屋子門口的凳子上,收音機裏屋裏哇啦的唱著不知道什麼曲種的戲曲。老頭麵無表情,像是一尊雕塑。

一個幾歲大的孩子,追趕著一隻髒兮兮的皮球,皮球順著樓道滾動過來,速度很快。我彎下腰,一把把皮球攔住,並撿了起來。小孩衝我跑了過來,我伸手把球遞給他。他站在我的麵前,仰起頭,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好半天,才伸手把球接過去,沒等我說話,他又一次把球扔在地上,球繼續向前邊滾去,他慌忙追了上去。我繼續拖著袋子往前走,路過水房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往裏看了一眼,早晨在這裏洗頭的那個白色衣裙的小姑娘仍然在水房裏,麵對著鏡子,和早上不一樣的是,她的媽媽不見了,她自己拿著一把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著頭,她的頭發濕漉漉的,卻很柔順,木梳放在上麵,仿佛會自己滑落下來。她的背影依舊擋住了鏡子,我沒法看到她的模樣。可從背影和身材看來,想必是個長相可愛的漂亮女孩子。

終於到了我的房間門口,鑰匙就插在門鎖上,看樣子是房東早就安排好了。我推開門,屋子裏簡單的陳設,依舊是早上看到的樣子。我把行李拖進屋子,】一屁股坐在床上喘著氣,又掏出一支煙,點著。最近這些日子,我的煙抽的比以前更勤了。我的故事有的時候找不到靈感,寫不下去的時候,就會狠命的吸煙,於是我的煙吸的越來越頻繁,而手中的這支煙,是最後一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