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黃的落葉一片一片落在漸漸發黃的草地上,預示著冬天的到來。一棟棟鋼筋混凝土砌成的方格子由近到遠沒有規則的排列著。它們承載著城市的繁榮!
但遠處樓宇淹沒在一片灰白之中,揚起的灰塵,夾雜著不遠處的工地上傳來叮叮當當的聲音、很快融入到這個嘈雜的世界。
林曉樹在這嘈雜的聲音中醒來,用力拍了拍腦袋,頭像炸了一般。早上、中午、還是晚上?林曉樹順手撈過枕邊的手機打開一看,不由驚叫了一聲,已經夜裏10點。
難道我睡了20個小時?林曉樹嘴裏嘀咕著,迅速鑽出了被窩,哆嗦著跑進了衛生間。生殖器像打開的水龍頭一般,一股粗獷的尿柱噴射在馬桶裏,長舒了一口氣,正欲提上褲子。
門外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把林曉樹嚇了一跳。他躡著腳走過去,趴在貓眼上向外望去,心裏一驚,草!他真的來了,林曉樹深吸一口冷氣,想要緩解心中的緊張。怎麼辦,怎麼辦,這明顯是尋仇來了,要不就是敲詐來了,開門還是不開,林曉樹正猶豫。
外麵傳來冷冷的聲音:“還楞著幹什麼,不請我進去嗎?”
林曉樹背上掠過一絲涼意。定了定神,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手伸向門把手,開了一條縫隙,探出頭驚恐的問:“你怎麼知道我住這裏?”
“難道不請我進去嗎?昨天我可是沒有為難你?”男子微笑著!聲音一如既往的冷。
“吖吖,不好意思,進來吧,不用換拖鞋。”林曉樹無法拒絕,身子側在一邊。
男子輕輕走進來,身輕如風。關上門,林曉樹有些害怕,慌忙打開了所有燈。尷尬的說道:“我平時比較怕黑,您隨便坐。”
男子也不搭話,徑直走過去,輕輕的坐沙發上,優雅的翹起二郎腿。
林曉樹回到臥室穿好衣服,回到客廳時,男子手指間已夾了一根煙卷,揚了楊說道:“對不起,老習慣。”
“沒關係,我也抽。”林曉樹擠出一點微笑。順勢坐在了沙發另一邊。
男子潔白的手伸向黑色風衣裏,林曉樹緊張的看著他,生怕拿出什麼武器來。男子似乎看出了他的緊張,微笑著說:“來吧,抽一根我的煙,這牌子我抽了好久了”。
手從衣服兜裏抽了出來,掏出一包萬寶路遞給他。纖細嫩白的手指優雅的劃出了一道弧線。
林曉樹不好意思拒絕,接過來男子遞來的煙,點了一根,深吸了一口,吐出來:“這煙味道不錯,就是有點淡。”
男子點了點頭,也不出聲。林曉樹仔細打量著神秘男子,這是一張完美精致的臉,沒有任何瑕疵,劍眉星目,鼻挺唇紅,膚白如雪。頭發的長短恰到好處,齊齊的往後梳著。一襲在黑色風衣、黑色的西褲和程亮的皮鞋。顯得氣質非凡又不拘謹浮誇。
男子抬起了頭,眼光直射過來,聲音裏略帶一絲怒氣:“我不喜歡別人用這樣的眼神打量我”。
林曉樹急忙把目光移向別處。心裏惴惴不安。就這樣尷尬的過了一分鍾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