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澤盯著他的殺父仇人,眼裏冒出怒火,獠牙也逐漸變長。而四叔卻渾噩起來,腳下一軟,便沒了反抗之力。
行澤露出獠牙猙獰著大聲說道:“四叔,我知道你還有很多秘密,但你未必肯告訴我。我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告訴我,也許我會放你一馬!”
四叔心有不甘一笑:“行澤,你勿需多言,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就算我告訴你,你會放過你的殺父仇人嗎?”說完便沒了知覺,昏倒在地上。
行澤俯下身,鋒利的獠牙割開四叔脖頸上的動脈,貪婪的吸允起來。一股更強大的力量隨著血液散布體內。直到四叔變成了一具幹屍,行澤才收起獠牙,漸漸平靜下來。
剛想著怎樣處裏掉這兩具幹屍,隻覺一股困意襲來,不好,四叔血液裏的鎮靜成分起了作用,使行澤頭昏腦漲起來。
行澤迅速脫掉四叔和那無名吸血鬼的風衣,看了看四周,臥在一處隱蔽的角落裏,把兩件風衣蓋在身上,還沒來得及擺一個舒服的姿勢,便昏睡了過去。
不久,東方露出一絲光亮,慢慢的,慢慢的,朝陽露出了頭,掙脫天際,破繭而出。染得雲彩飛揚。給深秋的早上帶來一絲暖意。小城的街道上,人漸漸多了起來,車水馬龍擁堵不堪。
郊區的荒廢麵粉廠卻是另一種景象,破舊不堪,人跡罕至,陽光散在屋頂,也無半點暖意。
等行澤醒來的時候,已是午後四點,行澤透過衣服縫隙望去,外麵一片亮光,甚是刺眼,便又把風衣蓋的嚴嚴實實,生怕自己變成化為灰燼。
深秋的白天變得越來越短,行澤在恐懼中蜷臥了兩個小時,直到外麵昏暗,才撥開風衣,露出頭來。
行澤慢慢站起來,看了看地上的兩處人形灰燼,心中已明白八九分,又十分慶幸自己選擇的角落沒有遭到陽光直射!他急忙驅散地上的灰,掩蓋了痕跡,匆匆離開廢棄的麵粉廠,往城裏奔去。
小城華燈初上,雖沒有大城市的繁華,也熱鬧非凡,各種小吃、小商品的攤位立在街邊,叫賣聲此起彼伏,別有一番風情。
行澤回到了酒店,思索著事情母親臨死前留下的遺言。抽屜代表著什麼呢,如果是家裏的抽屜,早已燒光,如果那塊石頭沒有燒化,四叔早已拿到手,也不會救我。難道是母親學校裏的抽屜?對,肯定是!
行澤喝了一瓶血液,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他對吸血鬼世界越來越感興趣了,他一定要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夜慢慢襲來,行澤越發的精神了,他似乎很興奮,著急去解開這謎底。午夜來臨,行澤一骨碌爬起來,匆匆下了樓去!
母親生前教書的學校是這個小城的一所重點高中,也是行澤的母校,行澤在這裏渡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三年,熟悉的學校大門,花壇,以及教學樓,還有揮灑過汗水的操場,一幕幕好似昨天。行澤望著熟悉的一切,心裏五味雜陳。
行澤輕鬆躲過學校裏有監控的地方,迅速來到一棟老式教學樓前,二樓便是母親的辦公室,可樓道大門用鐵鏈鎖著,行澤抬頭看了看,縱身一躍,腳蹬在牆上,悄無聲息的落到了二樓的走廊上。行澤也為自己敏捷的身手感到吃驚。
母親的辦公室是個大的綜合辦公室,許多老師都在這裏辦公.上高中時,每天晚上放學,行澤都要呆在這裏等母親一塊回家。那也是他人生中不多的美妙時光。
他對這間辦公室非常的熟悉。辦公室的門鎖著,還是老式的鐵將軍,行澤握住那把鎖,用力一拽,鎖沒開,門鼻兒被硬生生的從木門框裏拽了出來。
行澤用手撓了撓腦袋,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也沒管那麼多,行澤小心的推開門,閃了進去,十幾個老師在裏麵辦公,也不知道母親的位置變了沒有,行澤隻有一個一個的辦公桌挨著找。
可全找遍了,也不見絲毫母親物品。可能學校早就收拾了母親的辦公桌吧。行澤有些失望,正欲離開,一排鐵皮文件櫃引起了行澤的注意,對啊,每個老師都有一個鐵皮櫃子,放些衣物和私人用品。
母親也應該有一個,行澤依稀記得母親的櫃子在最裏麵一個,櫃子是那種暗鎖,但極其不結實,行澤找了一根鐵尺子,用力一別,門開了,櫃子是上下兩層,上麵是空的,下麵還有一個抽屜。行澤忐忑的拉出了抽屜。
一個長方形的小黑匣子躺在裏麵,行澤心裏一驚。也顧不上打開,抱起黑匣子匆匆離開了辦公室,輕輕一躍跳下了樓。一團黑影無聲無息的消失在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