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住了腳步,麵上的一點兒焦急盡數收斂,化為了冷淡。
她和岑斐涯是情人包養的關係,對方說多久都等,也就是說著好聽的罷了,當真的話,最後沒臉的還是自己。
林清萱唇角染著一抹諷刺,不知道是在諷刺說話不算話的岑斐涯,還是諷刺會期待根本不可能事情的自己。
慢慢的走著,走到路邊,林清萱遠遠的看到一輛車子過來,正要招手打車。
“萱萱。”
身後傳來熟悉的喊聲。
林清萱用比自己想象還快的速度,猛的轉過了頭。
岑斐涯手上提著不少東西:“剛剛去買了點兒東西。”
他將一包比較小的放到林清萱的手上,一點兒不重,裏麵是一些薯片爆米花之類的。
林清萱莫名的望著岑斐涯。
他可不像是會買這種東西,吃這種東西的人,而林清萱,她也不喜歡吃這些垃圾食品。
“我已經安排好了,等會兒我們去看電影,午夜場,一點鍾的,到時候吃這些會比較有感覺。”
岑斐涯解釋道。
那些爆米花薯片什麼的都是超市的人推薦他買的,岑斐涯專門去電影院看電影的記憶沒有幾次,那僅有的幾次,要麼是作為投資商過去捧場的,要麼是被人邀請了去,醉翁之意不在酒的。
總之沒有一次是單純的看電影,自然也不需要那些垃圾食品了,可是和林清萱不同,和林清萱就是單單純純的安排了一場電影,想要她感受到最好的最有吸引力的一麵。
林清萱看到了男人肩膀發絲間微微的濕潤,那是等了許久,夜晚的水汽侵襲而至。
“既然買了票,不去看太浪費,太可惜了。”
林清萱的耳根有些發燙,卻是真正的敲定了。
“怎麼了?這麼晚了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就在我這裏住一晚得了。”
看到季羽收拾東西也要走,紀樂宸詢問了一聲,她腦袋有些痛,捂著額頭眼睛蒙蒙發花。
這一會兒的功夫,清醒了許多。
季羽看著紀樂宸這蒙暈暈的樣子,眼睛裏因為看不清楚有些水花,仰著頭看人的時候莫名的可愛。
忍不住彎腰扯了她的臉頰一下:“我倒是想留在這裏,可惜家裏老爸老媽召喚,不得不回,放心吧,我可是練過的,哪個不長眼的敢劫我的道兒?倒是你,好好休息一晚,明天難得周日,不準再去公司加班了知道嗎?”
季羽叮囑了紀樂宸一聲,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紀樂宸望著眼前變空的,又隻剩下自己一個人的屋子,嘟囔了聲,也不知道說的什麼。
她閉上眼睛,半晌,又睜開眼睛。
明明剛剛那麼熱鬧的屋子,才這麼一會兒,又變得安靜的過分。
紀樂宸側轉過身子,又翻了一下身子,也許是喝多了酒的原因,心裏仿佛燒著一團火一般,燥熱的讓她根本就無法安靜的休息。
紀樂宸捂住了還在痛的額頭,踉蹌著走到洗手間,用冷水撲了好幾次臉。
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女人,比起前段時間好多了,瘦掉的那些肉也漸漸長回來許多,可是到底無法恢複如初。
就像是某個人紮在了心裏,再是自以為能夠徹底放下,夜深人靜,隻餘自己一人的時候,也會忍不住的想起。
想起某個人在這個家裏給她做飯,對著她緊張的笑,不安的笑,故作堅定卻害怕的樣子。
明明真的遇到事情比誰都能夠撐的起來,麵對老吳,麵對趙空,麵對那些搶匪,絲毫不膽怯,可是在自己麵前,因為誤會她要潛了他,便成了小兔子一般,會不安,會臉紅,會強忍著抗拒試圖接受她,因為她幫了他。
少年的性格反差那麼矛盾,明顯,一個人的身體中,仿佛住著兩個他,一個不容任何人欺辱,強硬到了極致,一個他卻柔軟的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欺負,想要看他臉紅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