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樂宸接了莫浩宇的電話,和鄭浩通了電話,隻有紀父的電話,她根本是視而不見,當做忘記。
可惜她想忘記對方,對方不想忘記她。
紀樂宸不接紀父的電話,紀父便讓人直接去她公司找。
“小姐,董事長想要見見你。”
來的人是紀父的助理齊山,四十餘歲的中年男人,行事一板一眼的,對紀父的話言聽計從。
紀樂宸看到來的人是他,有些頭疼。
“沒空,不見。”
紀樂宸的話毫不客氣。
“小姐,董事長吩咐你如果因為工作太忙不去見他的話,他可以讓你立刻卸職變得有空。“
齊山轉告紀父的原話。
紀樂宸冷了麵色,停下了手中的筆:“今日我坐在這個職位上,憑借的是自己的本事,不是靠著是他的女兒,我是正正經經入職的人,他就算是董事長,也不能夠無緣無故將一家分公司的負責人直接撤職,你回去告訴他,如果他真的這麼假公濟私把我撤職,我不介意在董事會上提出抗議。”
若是紀父讓齊山轉告的是別的威脅,紀樂宸可以無所謂當做沒有聽到,或者是好言相勸,紀樂宸會回去一趟,畢竟再不甘再痛恨,那也是給了她一份血脈的親生父親。
可是對方讓齊山轉告的威脅偏偏是要將她拚了這麼久,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一日日的攀爬上的位置給撤了。
一時間,紀樂宸心中全是冷意。
齊山沒有想到紀樂宸的態度這麼堅決,一時間有些愣。
隻是他到底是常年跟著紀父的助理,在看到紀樂宸因為紀父的威脅態度這般堅決之後:“小姐,董事長無論做什麼,都是想要見你,父女情深,你到底是董事長唯一的血脈。”
態度轉變的倒是快,紀樂宸看了齊山一眼,冷嗤一聲:“你剛剛說的話,是我爹的原話?”
根本不需要齊山回答,都知道是他自己編的好聽話:“你先把我剛剛那些話帶給他吧,還有,真的想我的話,讓他把楊可欣母女趕出家門,我保證她們前腳被趕出家門,我後腳就回去。”
紀樂宸按了下內線,讓人進來送客。
齊山還想要說什麼,紀樂宸已經不想聽了。
說實話,齊山轉告的紀父的話不止讓她心寒,也讓她越發確定了要靠自己站穩腳跟才是正途。
一味的相信父女情分的話,結果估計會很慘。
齊山剛剛被人客氣的請出風物,便給紀父去了電話。
他也沒有添油加醋,而是將剛剛和紀樂宸說的話一五一十告知過去。
其實紀樂宸的那些話也不需要加油添醋了。
紀父在聽完了齊山的話之後,呼吸都重了一些,顯然是非常憤怒。
“這件事情你先別管了,回來吧,我之後親自去找她。”
自己的電話不接,助理去了也給趕走,紀父覺得紀樂宸簡直是越來越過分了。
“怎麼樣了?”
楊可欣看著紀父掛斷了電話,柔聲詢問:“樂樂會回來嗎?我知道她一向看不上我這個做母親的,可是無論如何我現在都是她名義上的母親,樂樂不小了,我總要為她的未來考慮,黃家的那個孩子我們也都認識,為人能力家世方麵都差不了,黃夫人也有意樂樂,才托我牽線的,樂樂如果能夠和他在一起的話,以後肯定錯不了的。”
楊可欣好像沒有看到紀父有些難看的臉色一般,自顧將自己編好的話說出來。
其實她說的這些話也不算是編的,全是大實話,隻是其中隱瞞了點兒東西罷了。
也因此,楊可欣的樣子越發的真誠。
紀父聽著她的說辭,想到自己也見過的黃家的兒子,忍不住又有些動怒:“你為那個孽女著想,可惜她卻是個不知好歹不領情的,簡直是要氣死我,當初怎麼生下這麼個孽女。”
紀父想到紀母死後才知曉的遺書,想到那遺書之中分配給紀樂宸的財產股份,便是一陣陣的心肝疼。
“什麼都不知道,以為自己有幾分才能了,便狂上了天,也不想想,若是她不是紀氏的大小姐,別說一個分公司總負責人,便是一部門主管她都不一定坐的上!”
紀父在那邊罵著,楊可欣在一邊聽著,咬了咬唇,壓低了聲音:“老紀,我是做繼母的,有些話我也知道自己不應該說,可是樂樂現在這麼個孤拐性子,現在倒是好,日後可怎麼辦?女人總是要嫁人的,像是她這般一心撲到公事上,絲毫不考慮自己的終身,到底是讓外人笑話指點,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