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坷在京城確實沒有多大的勢力,他以為自己還和在國外一般想做什麼都有洛家的人給他掃平尾巴,所以幾家聯手,加上有心人的幫助,才短短兩三天的功夫,洛坷的藏身地就被找了出來。
林清萱他們直接報警處理,洛坷在聽到外麵警笛長鳴聲的一刻,幾乎是不敢置信的:“他們怎麼敢,難道不怕我要了紀樂宸的命嗎?”
趙燕燕看著有些竭斯底裏又要犯病的洛坷,眼中閃過一抹鄙夷,除了一張天生的臉還有一個好出生,洛坷和莫浩宇簡直就是連比都沒的比。
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和洛坷摻和在一起了。
這裏又不是洛家的地盤,洛坷沒有那個膽子殺人,別人怎麼就不敢報警了呢?
何況一個死了的紀樂宸,以後洛坷拿著什麼去威脅莫浩宇,讓他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心髒還有手中的產業盡數交給洛坷?
別人心中明白的很。
洛坷本來是驚慌失措的,他惡毒,卻一直都惡毒的有所依仗,此刻孤身在華國,一向寵著任著的人都不在,就有些經不住了。
他下意識的想要和趙燕燕問問主意,畢竟綁架紀樂宸的‘好主意’,先開始也是趙燕燕給他出的。
哪裏想到一抬頭便對上了趙燕燕眼中那來不及消散的一抹鄙夷,心頭火起,一巴掌摔在了她的臉上:“賤人,是不是你出賣我的,你是不是在看我笑話!”
趙燕燕被猝不及防的一下打的摔在了地上,痛哼一聲,看著洛坷那凶惡的樣子,不和洛坷硬頂,低眉順眼的服軟叫屈:“洛少爺,我出賣了你自己有什麼好,都和你走到一條船上了,現在下去也來不及了,你要是出了事,我也要倒黴,畢竟我可是從犯。你與其有心思來找我的事情,還不如想想怎麼解決眼前的問題呢。”
洛坷怎麼不知道這個道理。
如果真的被警察抓個現場,在洛坷這裏找到被綁著的紀樂宸,那麼就算他的國籍是外國的,也得不著什麼好。
畢竟他得罪的可是京城好幾家子有頭有臉的。
洛坷看到穿著警服的人停在了酒店大門口外麵,眼看著就要進來了。
麵色更白,是慌亂害怕的:“你快想想辦法,如果我被抓住了,和你說的一樣,你也別想得著好。我就說全都是你指使我做的,我隻是被你蒙蔽,我才滿十八歲,少不經事......”
洛坷望向趙燕燕,此刻哪裏還有什麼風度。
趙燕燕更加後悔自己選了這麼一個沒用合作者,不過也幸虧她本來就不指望洛坷。
想到先頭父親找自己說過的話,還有莫浩宇,洛坷一個個對她的輕賤或者無視,想到莫浩宇對紀樂宸的在意。
為了紀樂宸甚至連命都不要的深情。
臉頰上的刺痛讓心頭一直在徘徊著的那個惡念驀然間在趙燕燕的心底生根發芽。
隻要按照父親說的做了,她就能夠得到一切的一切。
再也沒有什麼人能夠和她爭了。
趙燕燕一步步走近了洛坷:“洛少爺,現在誰都沒有辦法證明你真的綁架了人,其實想要把自己脫出來也很簡單,有一個辦法,隻要......”
趙燕燕的話語欲說不說的。
“什麼法子?”
洛坷急急詢問,將趙燕燕當做了救命的稻草。
他沒有發覺,兩個人此刻離的格外的近。
“隻要你去死。”
趙燕燕背在身後藏著的手猛地甩出,向著洛坷腦袋上落下了一下子,望著洛坷不敢置信的染血的眼神,趙燕燕居高臨下的望著他,冷笑了聲:“最好的法子當然是洛少爺你也是被害者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洛家和林麒手中的產業,以後就都是莫浩宇的了,而莫浩宇的妻子,隻能夠是她。
趙燕燕很冷靜的將手中的擺設揮出了第二下子,比第一下子還要穩。
一口冰冷的氣消散,洛坷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華國,會將命丟在異國他鄉,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
趙燕燕將自己口袋裏放著的東西扔到了角落裏,那是一枚扣子,然後又過去將剛剛打死了洛坷的擺設小心拿起,將有自己指紋的地方擦拭幹淨,原路放回,又將房門掀開一道縫隙,最後,她對著桌角的位置,狠狠的撞了上去。
鮮血四濺,暈過去之前,趙燕燕聽到了門外匆匆的腳步聲。
這個時候,紀樂宸應該已經出了酒店了吧?
她堅信,再醒來,一切都不一樣了。
——
紀樂宸先被洛坷綁架,之後不是沒有想過要自己逃跑,可是她一直都被綁著,門也一直被鎖著,除了吃飯洗漱的時候趙燕燕單獨過來喂她還有看著她上廁所,其他時候再也見不到一個外人。
紀樂宸幾次嚐試逃跑都被趙燕燕識破了,換來的是冷嘲熱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