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念在它年幼無辜的份上,就出手救下它吧…..”
“這個暫且不說,你傷勢頗重,你且坐好,我用本命元氣替你療傷….”
亂千秋臉色複雜,見他轉過身來,示意易雲打坐而下,易雲見狀,也隻好是點了點頭,在原地打坐下來。
亂千秋站於易雲背後,右手掌伸出,輕貼於易雲的後背背心處,五指指尖,五個青色小漩渦緩緩旋轉,頓時掌心處青光隱現。
“不好!”
亂千秋突然驚呼一聲,手掌快速抽回,卻還是遲了半步,隻見易雲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都有氣無力的栽倒在地。
“異體?!”
亂千秋俯下身子,臉色凝重的查探著易雲的情況,他不知易雲身為異體,強行用本命元氣替其療傷,沒想到遭到異體霸道的反噬。
異體靈氣,早已經跳出了五行,不受五行的束縛,反而是能夠霸道的壓製五行當中的任何一種靈氣,亂千秋情急之下,灌注自身元氣給易雲,引動其丹田那六條靈氣旋的強力反噬,而且反噬之力,也導致易雲傷上加傷。
亂千秋半蹲著身子,把那剛才被反震栽倒在地的易雲扶坐起,見其氣息漸漸平穩後,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小易子,有沒有人對你說過你這體質屬性的情況?”
他眉頭緊鎖,開口問道。
“七叔說我天生近雷…..”
易雲咳嗽了幾聲,一手卻還緊緊抱著懷裏的小白,就是在剛才那栽倒之時,也是沒有鬆開。
“近雷?”
亂千秋眼珠轉了轉,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隻見他緩緩起身,腳下輕輕一震,陣圖外邊的十八杆紅色大旗中立刻有陣旗隨之而動,隨後見有一條鎖鏈自旗身符文處爆射出來,橫貫插入陣旁的亂石堆中。
鎖鏈瞬息倒卷而回,且鏈端上還卷帶有一物,發著淡藍色的微光。
這條鎖鏈在空中一下鬆開,飛出一顆拳頭大小的珠子,被亂千秋一手抓在了手裏。
“木極生雷,這是那樹妖的木雷珠,怕已經被其祭煉了上百年,蘊含著不小的雷屬性能量,我不能渡元氣與你,想必這東西,對你的傷勢會有所幫助。”
亂千秋將這顆這木雷珠輕放在易雲的手裏。
拳頭大小的珠子藍在夜色下藍芒微閃,被易雲抓在手心後,更是藍光大盛,珠身還在輕輕顫抖著。
易雲手握緊珠子,隻感覺剛才丹田的六條紊亂的氣旋受到這珠子的引動,突然開始平穩的運轉了起來,隱約間,從那珠身出,延伸出一條細細的藍線,與易雲運轉的氣流交彙在了一起。
易雲周身運轉的氣流漸漸寬大,那本是流血不止的傷口在其自身靈氣的浸潤下,也是緩緩愈合。
“傳聞異體皆是霸道無比,且帶有常人所不具備之異能,沒想到今日能在此一見。”
亂千秋看著那在運功療傷的易雲,感歎自語說道。
易雲這一下抓住木雷珠運功療傷,閉目打坐,直到天亮之時才緩緩的睜開雙眼。
而眼前的火焰陣圖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周圍的八杆紅色大旗也已經不見了蹤影,一切都複歸平靜與平常。
幽靜的山穀在秋季的清晨中雲霧繚繞,帶著一絲絲神秘,穀上方,幾隻青鳥悠悠飛過,安詳自在,仿佛昨晚那滿穀的樹枝藤蔓從來沒有出現過。
一把赤色的長劍靜靜躺在易雲的麵前,而在其不遠處,便是那亂千秋站立的背影。
易雲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手快速的伸到懷裏,卻哪裏還有小白的身影。
“道長,小白它……”
“無需擔心,我暫時幫它穩住了傷勢。”
亂千秋轉過身來,額頭上卻已滿是汗水,見他手裏托著一隻白色的身軀,正在閉目沉睡,那眉心間的血痕已經愈合了不少,隻剩下一條細細的紅線。
“道長,小白它的暗傷治好了麼?”
“我隻是穩住了它的傷勢,要想治好,恐怕還得帶回我師門,要我師傅他老人家出手才行.”
亂千秋輕搖其頭,走到易雲身邊,手掌輕輕將小白的身軀遞到了易雲的懷裏。
“若不是它勉強化形出來,恐怕我等都將有大危險,這份恩情,我亂千秋銘記於心,我一生隻為除妖滅鬼,從不願欠下妖道任何的情誼,哪怕是那不出世的靈獸。”
亂千秋麵有決絕之色,在他的認知裏麵,即便小白是屬於那天外山中天狐一族,也被認為是妖道一類。
“先行離開這裏,到端王城再說。”
亂千秋見易雲經過一夜的療傷,身軀已經不似昨晚那般虛弱,傷口的血也已經止住了,當下便是要離開這裏,畢竟三鬼一巨妖都給亂千秋給收拾完了,沒什麼好停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