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澤對身邊的關係,會有一個非常明確甚至苛刻的認識。
朋友就是朋友,家人就是家人,妹妹就是妹妹,青梅竹馬就是青梅竹馬,至於戀人什麼的,大概…可能不適合他。
朋友什麼的,在牧澤看來,會是你心甘情願與之融洽交談,或許有著共同愛好,或是有什麼相似之處。
但無論怎樣,那是能讓自己感到輕鬆愉悅的關係,你想做我的朋友,我也願意做你的朋友,大概…就是這樣。
而家人……在人前我們或許都會有所矜持的一麵,無論是言語還是形象。
但在家人麵前,沒有這種顧忌,他們是了解我們作息規律、習慣愛好的人,但正是因為太過熟悉,反而是變得很少理會其心理變化,但人類並不會一成不變,除非你是個固執己見的頑固老者。
對此,便會產生這樣的想法,熟悉到陌生,差不多便是這種感覺吧!
而妹妹,牧澤之所以單獨把她獨立出來,是因為妹妹太了解自己了,無論是外在也好,內心也好,如果…如果不是妹妹就好了,有時候,牧澤也會這樣遐想。
而青梅竹馬,具體如何相識,牧澤已記不清,隻知道這是介於朋友之上,戀人之下的關係。
沒有戀人的愛慕,隻是單純的能隨意打鬧,自由談論,偶爾的心有靈犀,你知我所想,我也亦然,這就足夠,這已足夠。
推開文學社的木門,映入眼簾的是相談甚歡、對立而坐的兩人。
一位自然是蘇慕雪,靚麗黑發,姣好麵容,曼妙身姿,即使是穿著校服,在她身上也體現出和別人不一樣的特質。
她的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如清風徐來,柳條輕拂,令人賞心悅目。
另一位是——秋水韻,標準的鵝蛋臉,加上靈氣十足的眼睛,配上那略帶呆萌自己還不自知的表情,可愛什麼都隻是低配。
花容月貌,美如冠玉都不為過,她身上還散發著若清水芙蓉的氣質,給人莫名的憐惜之感。
“你是?”蘇慕雪麵容清冷,眼神疑惑的問道。
“嗯?怎麼會疑惑?”牧澤暗忖,不自覺的摸了摸眼鏡,才醒悟過來。
想要摘眼鏡,卻發現秋水韻還在,手裏的動作由摘變扶,毫無半點不自然。
秋水韻若點漆黑瞳裏閃過訝然,微紅著臉問道:“牧澤同學?有什麼事嗎?”
牧澤木然的說道:“加入社團…”
“牧澤?你是牧澤!?”蘇慕雪清冷不複,臉上滿滿的驚詫,說:“你這樣子?”
她起身走了過來,抱著手,環繞著牧澤,仔細打量端詳,嘴裏時不時的咂舌,有些感歎,有些震撼,也有些好奇。
秋水韻好奇茫然的注視著,有什麼奇怪的嗎?難道她知道什麼嘛?
“隻是一副黑框眼鏡可沒有能把人的形象差異體現的那麼深,你呆滯的眼神和木訥的麵容才是罪魁禍首吧?再加上一些略顯拘謹的舉止,嘖嘖嘖,完全就是比書呆子還書呆子嘛!”
她觀察完畢之後,站在牧澤麵前,得出這樣的結論。
“啊?”秋水韻歪著小腦袋,眼裏的懵懂更深了些,和眼鏡…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