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我沒怎麼睡著,因為心裏麵想著和父母相處的時間不多,隻有這一晚上了,到了明天離別之後,再見麵就是四個月以後了,想著和父母相隔那麼遠,心裏麵還是挺難受的。
第二天七點鍾我就起來了,昨天通知單上麵寫的是八點集合,我和父母提前了一個小時,然後再門口吃了早餐,之後就準備送父母上公交車。
來到公交車站,母親一直在旁邊重複地叮囑著我,叫我自己好好照顧自己,這些話要是平時的我,早就該聽煩了,可現在我卻希望她能夠多給我說一會兒。
聽著母親一直在一旁對我叮囑,父親說道:“好了,你就不用再重複了,那麼多遍,我都記住了,你還怕他記不住?沒事兒,大男子漢的,一個人在外麵也不用太擔心。”
說罷,遠處公交和已經行駛了過來,見此,父親向我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好讀書,照顧好自己,那我們就走了。”
說罷,率先上了公交車,而母親也再依依不舍的眼神下上了公交車。
我向車上的父母揮著手道別,知道公交車轉彎,消失在我的視線裏麵。
父母已經上車回去,現在可真就是我一個人在這裏生活了。
拿出了母親給我買的一個錢包,裏麵放著我們一家的全家福,還有好多我和胖子還有陳曉朵的照片,裏麵還夾雜著昨天母親給我的七八百塊錢。
母親告訴我,錢包裏少放一點現金就可以了,用完了再取,我數了數裏麵的錢,看了看身份證和銀行卡,見都全部在的,我便將錢包放進了都裏麵。可這個校服的褲兜太淺,很是擔心錢包掉出來。
一路不停,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七點半了,不過這裏就在學校門口,沒過幾分鍾我就回到了寢室。
見門是開著的,一進門,室友都起床了,正收拾著東西,準備下去集合呢。
“嘿,回來了,趕快收拾一下,下去集合吧!”麵前這位黑黝黝的室友拍了拍的,對我說道。
這家夥上身成倒三角,渾身黑黝黝的,雖然還沒我高,但一看就知道是搞體育的,專業出成績肯定還不差。
“誒……好的!”我回答了一聲,隨便收拾了一下床鋪就跟著他們下去了。
因為昨天才到學校,而且昨晚還是在外麵休息的,雖然知道了寢室其他人的名字,但我卻分不清楚他們誰是誰。
褲兜裏包著有些大的錢包,我很是不習慣,而且時刻擔心掉出來,於是我檢查了一下這一身校服,看一看衣服裏麵有沒有兜,可惜,在我檢查了一遍之後,並沒有發現有其他的包。
不過我卻發下了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我們這個校服衣服在衣服的最下角那一圈是有彈性的,而且彈性還不小,緊緊地貼在我的腰間,高中的校服也類似這樣,那時候考試的時候都把考試的筆和尺子放裏麵,那現在我也可以吧錢包放裏麵,那麼大的彈力,應該是不會掉的。
有了這麼個好地方和想法,我便將褲兜裏的錢包拿了出來,然後往禮服裏麵一塞拉上拉鏈便隨著人群走了下去。
下了一樓之後,見見麵的正是剛才我拿黑乎乎的室友,於是我走了上去,伸手搭在他的肩上:“嘿……你知道我們下去集合是要說什麼嗎?”
這貨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三秒,然後才緩和了眼神:“哦……不知道!”
“哦……”我回答了一聲,將手收了回來。然後隨手去摸了一下衣服腰間的錢包。
可這一摸卻嚇了我一跳,因為我什麼也沒有摸到。
這個時候我已經來到了三樓,摸腰間空無一物,我心裏一緊便停了下來,想往回走去找找,應該就在附近,可後麵下樓的同學太多了,將整個樓梯都沾滿,而且都是陌生人,一個個麵帶冷色。
見我突然停了下來站到了旁邊,我這黑乎乎的室友也停了下來問了一句:“怎麼了?走啊!”
“我東西掉了!”
“啥東西?”
“錢包,我所有的錢都在裏麵,銀行卡,身份證都在裏麵,我CAO!”
我看著他看著我,當時我多麼希望他會說“走,我陪你回去找找!”
可是事與願違,這家夥是四川本地的,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從後麵來了幾個和他一個地方口音的同學:“漆明,走啊,站著幹嘛?”
“哦,沒事兒,走!”說罷,就跟著那幾個不認識的同學下去了,隻留我一個人在人流裏麵站著,很是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