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下的兩人互相依靠著,彼此支撐著對方。最後一抹陽光撒在兩人的臉上,映照著臉旁醉人的小酒窩。
離簫微閉著雙眼,感受夕陽留下的餘溫,沐寒在一旁看著她,眼睛裏好像隻她一人,他想幫她留住這份美好,可終究還是會日落西山。他不想破壞她心中的這份美好,便一句話也沒說,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她眼中的是那一輪紅日,而他眼中隻有她。
終於,夕陽完全藏到了大山的背後,天色也漸漸暗了下來。在這座小城市裏,在這種靜謐的時分,少了汽車的喧囂,少了熙熙攘攘的行人,但卻絲毫沒有寂寞的身影。
見夕陽消逝,離簫臉上劃過一絲落寞。沐寒的眼睛沒有離開離簫半步,他一直看著她?,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哼,你看夕陽都不看我,真是鬱悶啊!難道本少爺這俊美的臉龐還比不上那個!”沐寒試圖引起離簫的注意,讓她不要為這無法改變的自然現象而傷心,“唉……唉……唉……”他的聲音一聲比一聲大,“你都不理我,555~”沐寒做著擦眼淚的動作,滿臉可憐的看著離簫。
離簫終於憋不住了,捂著嘴大笑起來,笑完之後,又立馬變為嚴肅臉,?“我可不喜歡裝乖賣萌的男生,你給我成熟點,ok?”
“ok,ok,ok……”沐寒一邊說一邊做著手勢,其實他也不喜歡這樣,隻是為了逗離簫開心,還有啊,他長得就是萌,沒辦法!
突然,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掉到了離簫的頭發上,離簫還傻傻的走著,可沐寒這種對蟲子之類的東西非常敏感的人,可容不得它猖狂。
看著那隻好像在耀武揚威的蟲子,他什麼也顧不上了,雙手猛的落在離簫的頭上。
呯的一聲,自行車倒在了地上,而那隻蟲子早已在沐寒的手駕臨之前逃脫了。
“唉喲喂,我的自行車啊!”由於沐寒鬆手時太過用力,車身被摔壞了,還不知道這古董能不能修好。
離簫見此狀,真是哭笑不得。她用手摸著剛才不幸被傷的腦袋,她恨不得宰了沐寒,顯然她還不知道蟲子的事情。不然,她得瘋。
“你剛才幹了什麼?”離簫終於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毫無征兆的爆發了。
“蟲子……剛才有蟲子……”麵對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沐寒滿臉委屈。
“啊!什麼啊!啊!”離簫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個人在那裏手舞足蹈一翻後?好不容易才冷靜下來。
沐寒一臉絕望的看著他的寶貝車子,嘴裏嘀咕著“唉,你也該休息休息了,安息吧!”頓時,他的心情好了起來“哈哈,舊的不去,新的不來。這下有理由買新車了!”
離簫還是一臉懵逼:這孩子四不四傻了?真應該送他去醫院,不對,神經病院看看。
(沐寒家經濟條件是很好的,他父親是當地有名的房地產商人,母親原來也一直和父親一起打理公司,可自從生了沐寒以後,就安心的呆在家做了一個全職太太。他們對沐寒的要求很嚴格,不允許他亂花錢,隻給他該給的錢。他們不幹涉沐寒的學習,興趣,隻是默默支持著沐寒去完成自己的夢想,沐寒也很少讓他們操心。)
“算了,我先送你回家吧,不然伯母該擔心了。”沐寒總算回歸正常了,還好他沒把正事忘了。
“你現在想起來要送我回家了!”離簫都快鬱悶死了,今天她也夠倒黴了。“不過,我還沒給我媽說這件事。”離簫有些囧了,她現在把沐寒帶回家到底算怎麼個回事。
“什麼事?哦哦。”沐寒的腦細胞今天已經被殺死了一大半,顯然現在他的智商餘額已經嚴重不足了。“先別說,就這樣說未免也太草草了事了,得改天我登門拜訪才行。”沐寒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對離簫說的。
離簫本以為沐寒會怪她,沒想到他突然變得這麼“通情達理”。離簫看著沐寒現在這個樣子,忍不住嗤笑起來,趕緊轉換話題“你說,我回剛家怎麼就這麼難,你這個男朋友怎麼當的?”
沐寒摸了摸離簫的頭,“男朋友!這詞聽著順心。”他還專門強調了“男朋友”和“瞬心”。
離簫越來越無語了,隻能仰天長歎:隻有神經病院才是他真正的歸屬啊,快來收了他吧!(呃呃,你這麼說,那你不就是神經病院了嗎?)
沐寒把離簫送到她家樓下,便再也沒有上去。她看著離簫上樓的背影,直到那背影消失後他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