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一個血淋淋的心髒在冰裏跳動,每跳一下,都會從心室裏溢出血來,順著冰塊流到底下又被這心髒吸進去,就這樣循環往複。這強烈的視覺衝擊不亞於看孕婦生孩子,看得我胃裏一陣翻騰。小K直接把嘴裏的煙扔地上踩滅,罵道:“我草,這心髒真是逆天了。”
我愕然得看著這心髒,這麼大的心髒應該就是這骨架的主人的,可是這東西怎麼說也死了至少上千萬年了,其他的皮肉組織和內髒都沒了,怎麼還剩下這顆心髒並且還活著的。
小白和舞墨的臉色也很難看,顯然也被這詭異的一幕給驚到了,但他們兩個更多的還是因為這實在太惡心了。我向上看,發現心髒上連接著一團黑色的東西,我順著黑影往上看,它一直沿著冰柱向上延伸,越往上這一團東西就越分開,逐漸變成了一根根管子一樣的形狀,最後一直延伸到冰外,盡頭處竟然就是那些奇異的植物。
我剛想把這意外發現告訴舞墨,回頭卻發現她捂著自己的胸口,半跪在地上,臉上盡是痛苦之色。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忙跑過去摟住她,我手臂剛搭在她身上就發現她渾身滾燙,跟鐵板燒一樣,問她發生什麼事了。舞墨無力得躺在我懷裏,臉色蒼白,吃力得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身體慢....慢得變得....滾燙起來...心髒....也開始痛起來。”
我一下子急了,剛才也沒看見其他東西啊,不知道怎麼會這樣,再看向小白和小K。就見他們兩個看起來也不好受,整張臉漲得通紅,但比舞墨要好,好像還撐得住。
小白額頭直冒汗,罵道:“媽的,從聽到那個聲音開始,就感覺越來越熱,好像血液被煮沸了一樣,現在心髒也開始隨著那個‘大肉球’每跳一下就劇烈的痛一下。”
我不知道為什麼隻有我沒事,我雖然也覺得身體變熱了,但也隻是正好驅寒,而不像他們那麼嚴重。我楞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辦,有點茫然,但聽小白那麼說就應該是這個心髒出的問題。
想著,小白他們就開始慢慢撐不住,在地上打滾,痛苦的嚎叫起來,他們三個人身上越來越紅,好像隨時都會爆開來一樣。洞頂的那些植物似乎聽得到小白他們的嚎叫,觸手一樣的枝條一根根得伸向我們這裏,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我心想這次倒黴的事情總算不輪到我了,我一定要珍惜,罵了句媽了個逼就衝到那心髒麵前,掏出烏茲,連開幾槍,可隻能在上麵打出白花花的一串印子,跟本打不破這堅冰。媽個比,要不是M4在打山鬼的時候丟了,怎麼會打不穿這破冰。
我一下子火了,取下背包,從裏麵拿出一根雷管和一小坨塑性炸藥。把它和雷管一起安在了遠離我們這的那端,我拿出打火機點著雷管的導火索,就馬上跑到舞墨他們那,並臥倒在地。
剛趴在地上,就聽見轟的一聲。我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那去看,放置炸藥的地方已經被炸出了一個大窟窿,露出了裏麵鮮紅的心髒。去你媽的,我吐了口唾沫,再次拿起烏茲一個勁的猛射,直接把那心髒打了個稀爛,裏麵的血水濺了我一身,那心髒經過我一頓爆揍後也不動了,我回頭再看舞墨他們,就見他們已經沒事了,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的紅色也消退了。
我鬆了口氣,剛想走過去,餘光就瞥見好幾條黑影朝我襲來,我一個閃身躲了過去,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直接砍斷了那幾條黑影,發現就是那些觸手。接著又是一大團黑影從我眼前掠過,全是那些觸手,不過它們沒衝向我而是衝向了那個破碎的心髒,那觸手上的小花一碰到那心髒就大開,跟餓了好幾頓的豬一樣嗆著吃那心髒喝那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