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龐然大物把那人撕成兩半後,還不忘用兩隻毛絨絨的大爪子捶自己的胸膛,朝著那屍體大聲嘶吼,像是在示威。那人的身體一分為二,一半帶著半邊身子和一隻手飛了出去,另一半身體躺在地上,內髒從身體裏流了出來,一些腸子也被扯斷,夾雜著鮮血灑在地上,鮮血像是溢出來一樣,流了開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死人的頭歪在一旁,眼睛正好看著我,死不瞑目,就那麼死死得盯著我,好像是在質問我又像是在責怪我為什麼沒有救他。他的嘴巴大張,眼神空洞,充滿怨恨,是那麼得無助與絕望。
這時,天也不作美,太陽緩緩下山,已經落了下去,前麵追蹤得太投入,使得我們沒有發現已經黃昏。天暗了下去,樹隨風擺動,像是怪物在向我們招手;風嗚嗚得刮過林間,像是死神在歌唱;遠處的樹上還有幾隻鳥咕咕得叫著,好像在告訴我們說我們死定了。
這血腥的場麵看得我胃裏一陣翻騰,實在看不下去了,看得我一陣惡心,回頭連連幹嘔了好幾次。我被這氣氛弄的頭皮發麻,額頭上的冷汗冒的跟繞操場跑了十圈一樣,那死人的眼神看得我慎得慌,我像被掐住脖子一樣說不出話來。我忙拉拉了身旁小K的衣服,用嘴型告訴他們:趕快走。
結果小K那白癡果然沒讓人失望,竟然發出聲音問我說:“幹嘛,你慌什麼?”“什麼慌什麼,你耳朵難道聾的嗎?沒聽到那東西在那吼?”我一下子火了,怒罵出聲:“你他媽白癡嗎?你當那東西也跟你一樣是聾子?要是真那樣我還需要跟你猜啞謎?”
說完就拉起小K,讓他們兩個立馬跑。我們起身飛奔了出去,那龐然大物足有四五米高,聽到我們這的動靜,一下追過來,想也不用想,是把我們當做那個人的同夥了,要來殺人滅口。這毛絨絨的大家夥應該就是野人無疑,聽剛才的槍聲應該是那批人跟野人杠上了,我也看見這個野人身上還有好幾道傷口,在往外流著血。
“我靠,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嘛,鬼知道這個東西這麼喪心病狂,我們什麼也不幹也來追我們。”小K邊跑還不忘邊罵。舞墨一下子就火了,從來不爆粗口的她竟然也飆起了髒話,:“媽的,你個白癡,你做事能不能過過腦子,你往腦子裏糊屎了?”這髒話聽得我一愣一愣的,沒想到舞墨這麼溫文爾雅的漂亮妹子發起飆來這麼帶勁...但也怨不得她會發火,我們現在可不是和那野人硬拚的時候,小K倒好,嫌我們等級太低,引了個小BOSS讓我們加點經驗升升級。
我靠,我說兄弟,你能不能先看看雙方的等級和裝備差別再和別人打啊,人家有肉有輸出,你丫的一脆皮打個毛啊!我本來也想罵的,但舞墨全幫我罵出口了,我也就不再說了,喊到:“算了,別吵了,那東西是隻野人,專心跑路,我——靠!”我話剛說完,那野人鐵錘一樣的手一錘子敲在我身後一步的位置上,我直接被那股勁氣帶飛了出去:“你媽個比!”
我跑在最後一個,這一飛直接撞到了我前麵的小K,小K我草一聲就連著我一起摔了出去,我們在地上滾了好幾圈,倒栽蔥撞在樹上停了下來,嘴裏吃了一嘴的泥,嗬嗬,媽的晚飯加餐了。
我和小K兩個從地上爬起來,渾身痛得夠嗆,還好那一錘沒打在我身子,不然不死也得殘。那野人的眼睛在黑夜裏就像兩盞紅燈泡,發著紅光,它就跟架坦克一樣橫衝直撞,朝我和小K衝來,路邊擋在它路上的一些樹,被它撞得不是攔腰折斷就是從泥裏翻出來,倒在一旁,簡直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