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廟相對那棵老榕樹來說就顯得黯淡得多,老榕樹帶給我們的感覺是生命的奇跡,盎然的生機,而那座古廟看起來則是非常得破敗不堪,已經舊的不能再舊了。廟是半石頭半木頭結構的,廟頂的幾處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塌陷、破損,左邊的小半麵牆都坍塌了,可以看到裏麵漆黑一片,門也已經爛的的差不多了。
還剩下半扇門依靠在牆上,門檻四周全是碎木片和木屑。牆壁上的紅色也褪去得差不多了,基本上都變成了淡黃色甚至是略帶黑色,看起來五顏六色的,很是奇怪。廟頂上零零落落得有些許枯葉和木屑,還長出了雜草與青苔,頂上充當瓦礫的石塊也已經碎的碎沒的沒,古廟四周的地上也布滿了厚厚的一層枯葉,這四周的一切看起來都有些年代了,看起來是這麼的古老與滄桑。雖然現在已物是人非,但仍看得出,曾經的這裏是多麼的宏偉壯觀。
現在正直太陽下山,這映在綠樹從中的古廟,說不上確切是什麼顏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蒼綠色的參天古木,全都沐浴在有著仿佛人生般顏色的晚霞裏,給人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我們走在枯樹葉上,底下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背著沉重的包袱走過殘破的寺門,跨過殘缺的門檻,帶起一陣灰塵,進到了廟裏。大殿裏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擺設,隻有正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雕像,看起來像是一名老者,慈眉善目的,很是和藹,看著讓人不自覺的心裏就放鬆起來。
石雕的造型是這名老者坐在一樹墩上,袒胸露乳,胡子長的都能蓋住自己的上半身了,身子看起來很壯實,就連身上肌肉都刻得很細致,左手拿著一把像是麥穗的東西,右手拿著像是一個鋤頭一樣的東西。這老者的身邊還有一隻鳥,和一頭鹿,各立在他左右。這些雕像全是連在一塊的,是一件作品,可謂是鬼斧神工,各方麵都雕刻的很到位,從動物身上的毛發到老者身上的表情,全部一一描繪,看起來就跟真的似的。
小K看了一眼這個雕像,嘖了一聲說道:“這老頭誰啊,光著膀子跟個社會大哥似的,胡子都能當毯子來用了,這老人家也真夠節儉的。”我白了他一眼,看了幾眼這個雕像,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就去看四周的牆壁。
大殿內塵封土積,蛛網縱橫,牆上有著很多的壁畫,但受風雨的侵襲,也都色彩斑斕模糊不清了。牆壁是石質的,上麵有很多雕刻,各式各樣的花紋和嵌在裏麵的的不同種類的小型人形石雕,有些小人少了半個頭亦或是少了半個身子,有的更甚至是已經被鑿去了。每兩個小人之間隔著一道花紋石雕,看起來像是火焰又像是翅膀更像是花朵,石頭與石頭間的鏈接縫也依稀可見。
奇怪的是這些地方一點文字都沒見到,隻有石雕和已經看不清描繪的是什麼的殘破壁畫,
那老者雕像正後方的牆壁上還有一個比成年男子高大一圈的女性模樣的浮雕,她身上彩帶飄飄,腦後卻有幾個觸手一樣的東西伸向兩旁,麵帶微笑,眼眸低垂看著下方,一手呈半托舉狀,另一隻手手裏拿著一樣器物,隻不過殘缺了,不知道她手裏拿的是什麼。總體來看還是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隻不過這堵牆的石頭接合處那大於一根手指的縫隙讓它看上去隨時都會破損,成為一堆碎石一樣。而這石頭的堆砌方法也不是重疊著砌上去的,而是上麵的石頭堆在下麵那層石頭與石頭的連接處上的,像是一塊塊抽插進去的。除此之外整個殿裏沒有其他的東西,也沒有通往其他地方的通道。
我緊皺眉頭,不應該啊,難道這隻是一個這條路上途經的一個普通古廟,但如果說這是途中的一個景點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走出林子後,這古廟就擋在路中間,這絕對就是他們的目的地,我心想。隨即我又重新去轉了一圈,發現有些牆壁和石雕上有幹淨的地方和被人摸過的痕跡,想來是那批人來過這裏,地上也到處都是雜亂無章的腳印,有我們的,也有他們的。
我想按照他們的線路來走,就按照地上的腳印,來到了整個大殿裏腳印最密集的地方,就是那個女子浮雕麵前,剛才被那浮雕吸引了注意力沒看地上,現在才發現這塊地方被他們踩得都看不出灰塵了,證明他們在這裏逗留的時間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