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大帥愛吸血(2 / 2)

阮綿綿望著那雙異色的眼眸,吞了一口唾沫,嗓子發幹疼得厲害,受了驚嚇還有晃神,想當年上警校那會兒,看了不少屍體,見過不少血案,都比不上現在的驚嚇程度。

心髒在胸腔裏瘋狂的跳躍著,這個叫陸千鈞的男人跟她的距離,可以用毫米計算,冰涼的鼻息噴在臉上,讓她緊張到無法呼吸,腦袋一片空白,故作鎮定的看著他。

陸千鈞伸出舌尖,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掃過,舔·舐了一下幹涸的血跡,一種奇妙的味道在口腔裏四溢,撇過頭來,溫柔的耳語:“嘖嘖嘖,你的血這麼甜,能活著出來,真讓人意外!連我都忍不住想嚐嚐。”

話音剛落,阮綿綿隻覺得頸部一疼,驚呼一聲。

“呃”

原來陸千鈞一口咬住纖細的脖子,冰涼的唇不斷的吮吸著,源源不斷的血液從她的身體裏抽離出來,阮綿綿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眼前的人影都變得模糊。

恍惚之中,她好像看到了陸千鈞的右額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疤,鬼使神差的她抬手撫了上去。

溫熱的觸感,讓陸千鈞的身體明顯一僵,停下了動作,詫異的看著她。

阮綿綿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手指便從他的臉上滑落,昏了過去,陸千鈞本能的扶住她跌落的身體。

凝望著阮綿綿的臉,陸千鈞劍眉深鎖,那夜在黃泉路上,他隻看了一眼,不知為什麼就認定了她是自己的新娘,也不知為什麼,麵對她的時候,他的心裏總有著一口怨氣,怎麼都散不去。

“她陽壽未盡,你應該送她回去。”

“嗬嗬,這還不簡單,讓她死就行了……”

陸千鈞聞言微微一怔,狠戾的一笑,望向站在門邊的英俊少年郎,額角飛揚,一頭黑發垂於腦後,散落肩頭,他仍舊穿著那身月牙白的錦紋長袍,眼波極淡,仿佛世間的事都跟他無關。

“冥界有冥法,她陽壽未盡,你害了她的性命,犯了冥法,是要受刑的。”若杜淡然說道。

陸千鈞絲毫沒有把若杜的話放在心上,狷狂不羈的說:“不是有老爺子在嗎?他不都給了我一個大帥府了,一個女人算得了什麼?”

“老爺子護得了你一時,護不了你一世,她不屬於這裏!”

“護著我,剝奪了我投胎轉世的機會,就是我護著我嗎?告訴他,我寧願不要!”陸千鈞憤怒的說,這個該死的大帥府,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將他死死的困在裏頭,忍受著屍氣,死氣,地氣,永遠沒有盡頭。

“你……”

“怎麼,沒話說了?”

麵對他的質問,若杜沉默了,心中一驚,相處百年,多少有了些惺惺相惜的情感,自己初心如故,他卻心性全改,是這陰山的死氣能夠奪人心性,還是因為他失去了那樣東西。

若杜輕揚嘴角,露出一個苦笑:“有些東西,記憶著記憶著就忘記了,順其自然,真相也不會太遠,可惜我隻是個術士,有些天機,我不能說。”

若杜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昏沉的阮綿綿,再瞧一眼愣神的陸千鈞,抿了抿唇角,不再多說什麼。

這兩人,有點意思!

人言道:茅山術士行走陰陽。

其實,也不過是些走在邊緣踩鋼絲的人,腳下是萬丈深淵,一不小心就是萬劫不複。所以他們知道的不一定能說,能說的不一定誰都能懂,法生萬象,象法變生。

邁過朱漆門,諸事皆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