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嗚”
一聲貓叫,打斷了她的黯然傷神,吸了吸鼻子,眼眶含淚的,像極了一隻孤獨的小獸,蜷縮在一個角落裏,楚楚可憐又略帶警惕的看著你。
“黑貓,你怎麼在這裏?”阮綿綿詫異的問。
黑貓高傲的仰了仰下巴,動了動胡須,邁著輕盈的步子走到一邊的蒲團上,動作嫻熟,而那個蒲團上,也有一個下凹的痕跡,像是他常年趴臥留下的。
“喵嗚”
黑貓哼唧了一聲,好像在說,你管我,丟了阮綿綿一記白眼,便不再搭理她,自顧自的蜷成一團,將一隻爪子伸在外麵,上頭有一道隱約的紅痕,阮綿綿盯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是一個傷口,像是被非常輕薄卻又極其鋒利的東西劃傷的。
“喂,黑貓,你受傷了,你自己不處理一下嗎?”阮綿綿問。
自從知道了這貓的傲嬌屬性,還聽得懂人話之後,阮綿綿對它的恐懼也消除了一些,看著它滲血的傷口,心裏還真不是滋味兒,揉了揉鼻尖,試探性的問。
黑貓動了動身體,連叫喚都懶得,它的呼吸變重,喘著粗氣,阮綿綿有些擔心的朝著它走了過去,前進一點距離,觀察一下它的反應,直到自己蹲在黑貓的旁邊,它那雙異色的瞳眸才噌的一下睜開,警覺的看著阮綿綿。
像是在警告她,如果她敢對自己不利,就算受了傷,它還是能夠一口咬斷她的脖子的。
阮綿綿看著它的眼睛,吞了一口唾沫,緊張的解釋:“淡定,我不是要傷害你,你流了很多血,我想幫你包紮一下,你放平身體,慢慢呼吸,我保證,輕輕的,不會疼!”
“呼~~~~~~”
黑貓大大的呼出一口氣,脖子一歪,放平了身體,眼睛卻一瞬都沒有離開阮綿綿的臉,好將她的所有舉動盡收眼底,一旦她對自己稍有不利,立馬暴起咬斷她的喉嚨。
“你別緊張,我以前學這個的時候,經常拿一些小貓小狗,假人什麼的練手,技術絕對過關。國家認證的!”阮綿綿撕了自己的衣服當繃帶,一邊包紮一邊絮叨,一說起以前的事兒,滿臉都是笑意。
黑貓呼了一口氣,有些不服氣的撇了撇嘴,心想:那些蠢貓傻狗,怎麼能夠跟本尊相比!
“好了!”
阮綿綿在黑貓的頭頂打了一個蝴蝶結,抽動著嘴角,看著一隻黑臉的黑貓,狠狠的等著自己,那傲嬌的小表情,讓她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它賭氣的掙紮了一番,奈何手臂捆住了,頭頂的蝴蝶結扒拉不下來,懊惱的不得了,壓著喉嚨,朝著阮綿綿低吼一聲,最終因為體力不支,疲憊的靠在蒲團上吭吱吭吱的直喘氣,隱忍著欲要發作的怒氣,齜牙咧嘴的瞪著她。
阮綿綿被它一番孩子氣的動作,逗得花枝亂顫,笑得前仰後合,還伸手去搔它的下巴,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處境,還有隱藏心底的小憂傷!
玩累了,阮綿綿便將蒲團搭在一起,側臥在上頭,盯著黑貓的眼睛瞧,瞧著瞧著,就像是得到了一個密語,強烈的困意襲來,便沉沉的睡去了。
這一夜,黑貓是怎麼窩進她的懷裏的,因為取暖,抑或其他,誰也不知道。
隻有一股淡淡的檀香,一直在她的鼻尖縈繞,經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