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吧,嚎了也沒用,我的奴隸你是當定了!”
陸千鈞往長廊上一坐,雙腿往廊上交疊一搭,抱胸看著敢怒卻不敢言的阮綿綿,心中一陣暗爽。
她吃癟的樣子,還挺有趣的。
“陸千鈞!”阮綿綿咬牙切齒地喊著他的名字。
“嘖嘖嘖……都說了,要叫我主人,這麼一小會兒就記不住,你說我要怎麼罰你好呢?”陸千鈞劍眉一挑,一臉傷腦筋的樣子,為難的看著她。
阮綿綿小手緊緊的攥著拳頭,怒瞪著一臉得意的男人,兩人用眼神交鋒,在空中迸發出劈裏啪啦的火花,最終,阮綿綿不敵陸某人那雙勾人的桃花眼,敗下陣來,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給你當奴隸,起碼也得保證我的合法權益吧!總不能一不小心就把小命搭上吧。”
“嗯哼,說來聽聽!”陸千鈞不以為意。
“首先,我要能夠在大帥府範圍內自由出入的權利,這樣才好辦事,是吧?其次,我隻給你一個人當奴隸,大帥府裏的其他人不能使喚我;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你不能咬我,不能吸我的血,否則我就自裁在你麵前。”阮綿綿掰著手指頭,細數了一遍自己的要求。
陸千鈞一聽,輕嘲一聲,問:“你憑什麼認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姓陸的,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對你有什麼用,但是你兩次三番的吸我的血,還把我救回來,就證明我有價值,而且還是持續性價值,你想要飼養你的食物,你好歹也要對食物好點吧!你說是不是?”
這是她最後的籌碼了,作為飼料一般,卑微的存在。
挖槽,這麼一想,還挺憋屈,她一古董店老板娘,一不小心沒死透,靈魂出竅來給一個民國老鬼當飼料,這悲慘的人生,也是沒誰了,萬一自己要是逃出這破地方,活過來了,這一段心酸曆程,也絕對是一輩子的恥辱啊!
“嗬,你倒是有點自知之明,這小腦袋瓜子轉得挺快啊!”
“少廢話,你答不答應吧!”
“前兩條沒問題,至於這最後一條,我不能吸你的血,養著你做什麼?給自己找不自在嗎?”陸千鈞眼眸一銳,鋒刃一般的刺向阮綿綿,嚇得她一個後退,一下氣勢便弱了幾分。
“那……那……一個月一次!同步大姨媽好了。”她弱弱的提議。
“哼!你是我的奴,隻要我要,你就得給。”陸千鈞瞥了她一眼,語調裏帶著三分警告。
說完,噌的一聲站起身來,抖了抖盈翠長袍上的木棉花,今天的他褪下軍裝,換上長袍,襯得身形更加修長精壯,領口繡著兩朵紅粉木棉,看樣子他是愛極了木棉。
阮綿綿哪有心思欣賞美男,一肚子的苦水沒處說,撅著嘴,忿忿不平,把話說得這麼曖昧,什麼叫要就得給,她是賣血,又不是賣身。
典型的地主老財,剝削,壓迫,壟斷,舊社會的詬病在他身上一處都沒落下。
陸千鈞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身後沒人跟著,便疑惑的轉頭,說:“愣著做什麼,跟上。”
“啊?去哪兒?”
“吃飯!下次問話,要喊主人。”
“哦!”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擱在他們之間的卻是一生一死的界限,漸漸的連這道界限都顯得不那麼清晰了,那能夠模糊生死的力量,究竟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