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巴黎時裝周剛過,最新的2016年秋冬裝,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穿衣品味。”祁連山如數家珍的說,得意的站起身來,在若杜的麵前打了一個轉兒,扯了扯衣角,整了整衣領。
陸千鈞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勾起一抹冷笑。
若杜連連扶額,一個大男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為穿衣忙,他本意是想岔開話題,但是現在他有一點後悔了,笑著說:“哎,小祁,這次來有什麼事兒?”
“哦,我來……”祁連山一個箭步上前,手腳並用一下就掛在了陸千鈞的身上,“當然是為了我們家小千千啦,隻要看著這張臉,我就吃得下睡得著了。”
得,繞來繞去,又回來了。
若杜隻能無奈的笑笑,幹脆就不說話了,這貨也就隻有陸千鈞治得住他,於是,他便朝著巋然不動的陸千鈞使了一個眼色,陸千鈞俊眸一閃,微微頷首,抿了抿嘴角,渾身一繃緊,祁連山就連連慘叫起來,跟摸了電門兒似的。
“呀呀呀……鬆開,鬆開,你怎麼渾身都帶電啊!”
“誰手賤,電誰!”陸千鈞優雅的翻了一個白眼兒,淡淡的丟了一句。把祁連山噎得夠嗆,撇了撇嘴,安分的在椅子上坐下了,雙·腿一耷拉,翹起了二郎腿兒,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來,當然是有正事兒,聽老爺子說,這兒有一個大姑娘,要還陽。我呢,這些年在陽間也沒少跑業務,所以就派我來了,順道兒當度假了,有沒有很開心呀?”
聽了他的話,陸千鈞臉色一黑,剜了若杜一眼,若杜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輕咳了一聲,這貨就不能遲點再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陸千鈞正為這事兒燒心焦灼,他偏偏要往槍口上撞,隻能自求多福了。
“你倒是閑。”
“可不嘛,我在地府啊,太清閑了,拘個魂,有大黑小白;灌個湯,有孟婆那個小妖精;給人定罪,有鍾馗陸判;寫生死簿,那也有閻王,我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都快閑出一個鳥了,不過,你這兒還挺有趣的,我剛進門兒就遇上一個小姑娘,你們大帥府的丫鬟水準不錯,小爺我喜歡。”
祁連山滔滔不絕,唾沫橫飛地說著,一點兒都沒有發現陸千鈞臉色不善,若杜緩緩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老爺子怎麼就派了這麼一個玩意兒來呢,簡直就是送死嘛!
陸千鈞看他那得意忘形的樣子,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既然你這麼閑,那我大帥府所有的欄杆就都歸你了,必須擦得一塵不染。”
“擦欄杆?你要我幹苦力啊!這不是法力一道,隨手一揮的事兒嗎?你要我幹嘛!”祁連山不解地撓頭,傻不愣登的看著陸千鈞,這哥們兒每次說話都是拐彎抹角的,一點兒都不直接。
但是……
他就喜歡他那個欲言又止,欲說還休的冰山臉,好酷,好性·感!
“哦,不能用法力,隻許用手。”陸千鈞露齒一笑,“對了,既然你喜歡我府裏的丫鬟,那麼就讓那個丫鬟跟你一起做,說說,她叫什麼名字,我一定送來陪你,也算是當兄弟的給你盡一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