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
阮綿綿一聽這個字眼,噌的一下就抬起腦袋,也不管對方是誰,直接就朝著他的膝蓋上用力一提,怒道:“你才醜,你最醜,哼!”
說著,她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淚,吸了吸鼻子。
“不哭了?”陸千鈞勾起了唇角,眼中帶著一點兒含蓄的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忽然又覺得好像太過於親密了,她終究是一個要離開陰山的人。
於是,他手就停在半空,緩緩的放下。
“哭,誰哭了!”阮綿綿嘴硬的說,抬起袖子就往臉上抹,眼淚鼻涕全都揩在上頭,陸千鈞鄙夷的看著她,若是換了別人,做這樣的動作,也不會覺得邋遢得可愛吧!
“哦,你沒哭,那一定是我聽錯了,剛才是有一隻小綿羊在哭,嗯,是的。”陸千鈞輕笑了一聲,故作正經的說。
“你!”
“我?”陸千鈞指著自己的鼻尖,不禁仰頭哈哈大笑,小綿羊鼓著腮幫子,憋得臉通紅,小模樣真是招人心疼的緊,好想掐著她的臉頰,蹂·躪一番。
“笑什麼笑!”
阮綿綿惱羞成怒,用力的在陸千鈞的腳背上跺了一腳,一把把人推開,扭頭就跑,連頭都不敢回。
“嗨,小綿羊~~~~~”
陸千鈞站在原地,朝著她喊,他家的小綿羊害羞了,不禁笑眯了眼睛,寧致齋的院子裏又爆發了一陣熱烈的笑聲,屋裏的阮綿綿捧著自己的臉蛋兒。
該死,丟死人了。
她竟然趴在陸千鈞的懷裏嚎啕大哭,就算是下輩子,她也一定不會做這樣的事兒呀。
哎呀,幹脆死了算了!
她一把就把被子蒙在頭上,打死都不出來,陸千鈞站在門邊,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著她一個人在被窩裏折騰,揉了揉鼻尖,莫名的就喜悅起來,好像陰山的那些破事兒,好像都變得沒那麼糟心了。
如果……
小綿羊回到了她原本的世界,自己或許就再也沒有開懷大笑的機會了吧。
“陸千鈞,我告訴你,別這麼看著我……哎喲……”
“……”
“老不死的,喂!說你呢!”
“……”
陸千鈞微愣,小綿羊什麼時候學會透視了,躲在被子,還能瞧見自己站在門外,她什麼時候有這個本事了?剛想開口答話,便見她一把撩開被子,抓著一隻枕頭,自言自語。
“老不死的,我哭我樂意,你才醜呢,你最醜,瞧你那個眼睛,沒事長那麼深邃幹嘛,巴不得把人勾走?哼!還有,你說說,你那個輕薄的嘴唇,吻上去一點兒質感都沒有,也沒有甜味兒。哼!”
說著,還不忘拍打一下那隻可憐的枕頭。
陸千鈞劍眉一挑,小綿羊好像暴露了一點兒什麼,他不經意的,輕聲問:“他的唇不好吻,那你還吻過別的唇咯?”
“廢話!奧利奧的味道可比陸千鈞好多了!”
阮綿綿沒反應過來,直接就脫口而出了,咦,剛才好像有人在跟她說話?
陸千鈞!
吱呀一聲,陸千鈞黑著一張老K臉,從屋外走進來,往桌子旁邊一坐,直勾勾的凝視著她,問:“奧利奧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