迂回輾轉,就像是南方人如水的性情,總有一股儒雅蘊含其中,不比北方的大開大合,恢弘大氣,自有一派雋永秀麗。
“到了!”
“嗯!”
第三次到前廳,剩下的路,就要她自己走了,七嫂這些鬼奴是沒有資格進前廳的。阮綿綿抬手正了正自己的衣領,撫過袖口,戴上姥爺留給她的懷表,仰首挺胸的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見陸千恒坐在上座,各地總長分立兩旁,有熟悉的麵孔,也有陌生的臉,看樣子,整個陰山都被他控製了。
陸千恒,不簡單!
“綿綿!”
陸千恒驚喜的喚了一聲,眼底閃過一抹驚·豔,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攙扶她的手,被阮綿綿不著痕跡的躲過了,“小叔,不知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綿綿,今天就想讓你見見各位總長。”陸千恒笑道。
阮綿綿心中冷笑,這話的意思是,流水的大帥鐵打的夫人,真可笑,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魅力,讓這陸家的男人這麼前仆後繼,眼眸一冷,說:“大帥都死了,我一個大帥夫人有什麼好見的,難不成小叔襲了主位,連陸千鈞的女人都想兄死弟及不成?”
“綿綿!”陸千恒不悅的說:“你壓根不是自願嫁給我大哥的。”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兒,小叔又是如何得知,莫不是在我們身邊,安排了……”
阮綿綿話語淩厲,句句見血,這話是說給別人聽的,未完的話,便是留了遐想的空間,這些總長裏頭,總有幾個心思通透的,一下就能明白她的意思。
“阮綿綿!”
陸千恒從牙縫中擠出她的名字,看樣子是真的惱了,見眾人都用猶疑的眼神看他,心中更是一陣慌亂,定下心神,說:“你們都下去吧,我有幾句話要對夫人說。”
“是!”
眾人麵麵相覷,連忙答應,都退了出去。
屋裏鴉雀無聲,阮綿綿直視著他,等著他先開口,給自己一個解釋,“小叔不覺得應該對今日之事,稍作解釋嗎?”
“綿綿,你聽我說……”
“請叫我嫂嫂!這點尊卑還是要有的,免得落人口舌,說我這個大帥夫人不檢點,沒規矩不是?”阮綿綿綿裏藏針,每一句話都紮在陸千恒的痛點上。
陸千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綿綿,我希望你能聽我解釋一下。”
“說!”
阮綿綿越過他,在上座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輕抿了一口,砸吧了一下嘴,隻覺得沒有那位顧先生泡的好喝,便擱置在桌上,不在碰一下,隻等著陸千恒給自己一個解釋。
“大哥慘死,我也很痛心,可是我……”陸千恒痛心疾首的說,“大哥發狂失去理智了,我不是大哥的對手,你當時情況緊急,失血過多,可是大哥不過是暈了過去,我一回來就讓人去接應了。可是誰知……”
“那你可知道,他為什麼會發狂呢?”阮綿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