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鬼麵男看都不曾看一眼,抬手一把接住,攥在手心裏,一會兒工夫,就碎成了金色的粉末。
一陣風吹來,便隨風而去了。
鬼麵男冷眼看著他,輕蔑的一笑,“陸千恒說你是蠢貨還真是抬舉你了,你就是一個卑鄙小人,喜歡在背後放暗槍,然而……我不是陸千鈞,你這一招對我沒用,因為……我了解你!”
“嗬嗬……鬼麵,別以為你了解每一個人,懂人心,有時候人心不僅僅是武器,還是桎梏,至少你現在不能殺我,殺了我陰山一亂,你要離開的計劃就泡湯了。”
說完,陸千恒便科科的笑起來。
鬼麵男咬著後槽牙,不自覺的加強了手上的力度,確實,陸千恒說得沒錯,他是不敢殺陸千恒,準確的說陸千恒壓根就不用他動手,陸千恒應該還不知道,他可不是自己一個人走呢!
他還有一張王牌阮綿綿。
想著,他鬆開了手,鄙夷的從兜裏掏出手絹,輕輕的擦拭自己的手心,然後將手絹丟到茉莉樹下,燃起了一把火,那塊絲質的手絹就化作了灰燼,成了花泥。
“咳咳咳……”
陸千恒一邊用手拍著胸口給自己順氣,一邊劇烈的咳嗽著,好像要把整個腹部都要咳出來了,前所未有的狼狽,不禁怒恨交加,沉聲說:“陸千鈞算什麼東西,被一個廢物打敗了,他連一個廢物都不如。”
鬼麵男沒有再搭理他,當初他們合作的時候說好的,他隻幫他拿下陰山,可沒有說再送上一個女人,所以阮綿綿不在他的籌劃範圍之內,斜睨了陸千恒一眼,道:“你可以滾了!”
“哼!”
陸千恒怒哼一聲,拂袖而去,鬼麵男突然轉變了態度,讓他打心底裏升起不安,這個人陰冷,深不可測,不知道他究竟在謀劃什麼,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腳步聲漸遠,隻是他肩頭的那朵茉莉花,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這時,骨笛才從某個陰暗的角落裏走出來。
“主人,您就要離開了,不知骨笛還能為您做點什麼嗎?”
“陪陪我!”
鬼麵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自從他來到陰山,骨笛就一直跟在自己的身邊,隻是在他眼裏,這個女人甚至都不能稱之為女人的靈體,不過就是寂寞空虛時候的消遣,與人作戰時候的一柄武器,棄之也不甚可惜,隻是……
他沒有想到的是,武器對主人有了心思。
“好!”
骨笛喜悅的上前一步,將頭趴在鬼麵男的膝蓋上,蹲坐在地上,含羞一笑。鬼麵男嘴角彎起一抹笑意,將手放在她的發頂,輕輕的撫·摸著,跟撫·摸肩頭的那隻紫貂的動作,如出一轍,對待·寵·物,人總是會多一點耐心。
“主人……您能不能……”
“不能!”
她還沒說完,就被鬼麵男打斷了,他知道她要說什麼,但是他給不了,也不能給,在一百年多年前,有人已經先奪走了他心底唯一的那一點火,所以,他再也沒有能力去燃燒別人了。